大雨下了一天多,机关山的大火被突如其来的大雨很快浇灭了。机关山各大河流、湖水暴涨,浪涛汹涌。
大雨停后的第二天忘情谷主人梅妃慕容小蝶酒醒后发现凤小凤不见了。她慌忙间去了机关山。
“妈呀!机关山怎么成了这样呢?小雪一一,小雪一一,我的宝贝女儿,是爹爹害了你一一,害了你一一。”
身穿紫袍的慕容小晓回到机关山,看见到处尸横遍野,烟气缭绕,泥土泛焦,亭台楼阁倒塌,他一边伤心地在各堂口寻找活口,一边哭喊道: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官兵带着大批江湖人士攻山了。他们用了大炮,机关山惨不忍睹,只剩下不到五百人了。是玉婷无能,没保护好大小姐。”
身穿青绿碎花月华裙,留有百合髻的孔雀夫人肖玉婷难受地掉着眼泪跪地说道:
“玉婷,快起来。这不能怪你。小雪是怎么死的。”
“听幸存的阴飞天门的姑娘说,她是被天地二老打落在了湖里。雨停后妾身带人摇船凤鸢湖四处找寻,不曾找到她的踪影。而且湖面没有多少尸体。”
“湖里有鳄鱼,哎一一,我可怜的女儿啊!”
“夫君,你别再难受了,可别气坏了身体。梨花和玉婷姐再努力为你生几个孩子。”
身穿素青碎花月华裙,留有灵蛇髻的后梨美人张梨花声音低沉地说道:
“玉婷,他们为首的是哪位王八蛋。”
“是钱宁和罗祥。”
“妈的一一,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一一碎尸万段一一。”
慕容小晓站在孔雀台哭嚎道:
叭一一叭一一叭一一。
“你谁呀!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打本座。”
慕容小晓一边慌忙吼道,一边迅速转身向后背打出右掌,但是被梅妃打削了下去。
“娘亲一一,不怪夫君,是玉婷没保护好小雪,您老要罚就罚玉婷吧!”
“娘亲一一,梨花无能,没保护好小雪,让她惨死。该罚一一该罚一一。”
孔雀、后梨夫人慌忙跪地哭道:
“你俩给我起来。小晓,你知错吗?你胸怀大志,娘亲为你高兴,可你搞什么练丹草菅人命、杀害无辜,激起江湖、官府的公愤,小雪的死,你脱不了干系,你给我在这里跪三天好好反醒反醒。凤小凤说得对作人不能太过残忍,这样会成为社会的公敌的,小雪那么善良,我可怜的孙孙啊!她死得那么惨,她一一她一一,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身穿绛红碎花水田裙,留有平头髻,银发童面的梅妃眼泪汪汪地说道:
“亲娘一一,是孩儿对不起小雪一一,对不起您一一,您好教训的对一一教训的对一一。”
慕容小晓看见是母亲慕容小蝶,扑通跪地眼泪汪汪地说道:
“孩儿一一,作人应以善为本,永远的穷兵黩武只会遭来天下公愤,小晓一一,你好自为之吧!”
慕容小蝶一边眼泪汪汪地喊道,一边闪动绛红水田裙飞空向东而去而去……。
“娘亲一一,对不起一一,对不起一一。娘亲一一,凤小凤又是谁呢?”
慕容晓晓一边眼泪汪汪地叩头跪拜,一边难受地哭喊道:
“凤小凤是洱海四凤的老大,是娘亲的唯一徒儿,是你的妹妹。”
“孩儿们恭送娘亲。”
他们仨跪拜道:
“夫君,洱海四凤也攻山了呀!我们难道要放过仇人吗?”
张梨花说道:
“梨花一一,听娘亲的话,她们是我们的亲人,以后休得对她们无礼。”
“嗯哪!”
仲夏的太阳恶辣照射着大地、山川、河流,郁郁葱葱、焦土味十足的机关山水气飘荡,云气缭绕,刺鼻的灼焦味向血腥、邪恶冒出漫天的伤心和难过。
正德五年三月(公元1510年),扬州城花香四溢,繁花似锦,商贾频繁,人来人往。运河弯弯曲曲、宽阔地绕扬州东面浩浩荡荡而过。嫩红翠绿夹岸,亭台楼阁绵延两岸,宽阔的河面帆船往来,而侧沙舟点点依偎,扬州美丽迷人。
“永明哥,你能不能别喝了呢?”
“翠兰,你别管我一一别管我一一,让我喝一一让我喝一一。”
“翠兰姐,他就个怂包蛋,别管他一一让他喝死算了一一,这样也好去地下见小雪姐姐,看他怎样面对她。”
身穿绛红水田裙,留有单螺髻的胡红竹眼泪汪汪地大骂道:
劈哩叭啦一一。
“胡红竹,你再敢提慕容雪,我修理你一一修理你一一。”
身穿赭袍的李永明忽然变得一反常态,一边推倒青绿绣花桌布铺成的圆桌,一边冲胡红玉大吼道:
刹那间桌面的酒坛、菜碟……哗啦啦地落了一地,残片群向四周飞溅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