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爷,里面走。姑娘们陪二位爷二楼,小红、莲花、冬梅、香花,赶快出来招呼二位爷。”
身穿大红银丝牡丹月华裙,留有牡丹髻的妈妈看见两位身穿红袍的年青公子哥手摇纸扇踏进杏花苑大门,笑嘻嘻地招呼道:
“哎一一,妈妈一一,姑娘们下来了。”
众姑娘喊道:
有两位身着红紫碎花月华裙,留有桃心髻,身材苗条,模样隽秀的姑娘,手摇圆形浅青牡丹绣图绢扇,挪着碎步,满脸堆笑地急忙向前挽着两位客官的胳膊,左右搀扶着他俩,有说有笑地向楼梯口走去。
杏花苑是座木阁楼式建筑,它高三层,有两院房;它的地下设有霄罗堂,地部分是北里。它的正门朝南开,门前是车水马龙的里香胡同;它的北面是云纱巷,西面是杏仁巷,东面是红柳胡同。黄昏时分里香胡同异常热闹,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杏花苑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杏花苑底层有两处雕花护栏木楼梯,它们分别在一楼的西北、东北角。一进门,远远可以看见最北面的条形柜台。杏花苑里灯火通明,富丽堂皇,桌凳摆放整齐,人来人往,人声吵杂;用绸缎做的红花绿叶绕缠梁柱栏杆,可谓美不胜收。一排排、一圈圈大红灯笼闪烁红光,杏花苑更是美奂美仑。
嗵叭一一,
咕噜噜一一,嗵一一。
忽地有位身材稍高的客官一不小心从东面楼梯滚了下来。他嘴里流着血,爬在红地毯痛得大叫道:
“哎呦!爷的牙一一,爷的牙一一。”
“大哥,你怎么了呢?怎么了呢?”
身穿红袍,略低的家伙急忙推开紫裙姑娘,一边腾腾腾地跑下楼梯,一边慌忙大叫道:
“妈妈一一,你们这里的姑娘怎么做事的呢?怎么照顾客人呢?俺大哥嘴里可镶得全是金牙呀!这个姑且不说,要是俺大哥伤到骨头。大爷非烧了你们的杏花苑不可。”
“两位官爷,息怒一一,息怒一一。都是妈妈把她俩惯得了,是妈妈没调教好她俩。妈妈向两位官爷陪罪了。红莲、香菱,你俩给我过来。赶快给二位爷陪罪。黑娃,赶快去请郎中。”
“嗯哪!”
人群很快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哎呦呦!爷的腿一一,爷的腿疼啊!”
“大哥,你的腿要紧吗?”
“二弟,大哥的腿要废了。哎呦一一,疼死爷了。”
“大爷,都是俺不好,没照顾好您。香菱向您陪罪了。”
“去你妈的。少给爷来这一套。”
老二气恼火地把香菱抽爬在了地,气吁吁地吼道:
“哇哇哇一一,妈妈,我不活了一一,我不活了一一。”
“香菱,别害怕。这多大个事啊!妈妈替你担着。世间自有公道在,是你的错,我们承担;不是你的错,我们一概不认。红莲,扶香菱下去。”
“嗯哪!”
“这位爷,有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商量解决,你打我的女儿干嘛呢?”
妈妈陪笑说道:
“就是嘛!就是嘛!”
大家七嘴八舌道:
“你们给爷听着,爷可是刘公公的人,爷劝你们少管闲事,识相的话,赶快给爷滚开。臭八婆,你给爷听着这事没一万两黄金,爷烧了你们的杏花苑。”
“哎呦呦!小子是狮子大开口呀!老娘看你们是来碰瓷的。告诉你俩,这里是安王爷的生意,识相的话赶快给老娘滚出去,老娘见你们是小屁孩,不与计较。要不然老娘让你俩死得连骨头渣都找不到。”
妈妈恼火地喊道:
“吆喝一一,爷很害怕啊!”
老二一边说着,一边吹起了哨子。
片刻间从门外涌进来一大批持刀黑衣人。他们很快在里面闹腾了起来。
人们见状,吓得慌慌张张地跑向大门口。
他们砸的砸、推的推、掀的掀,不多大会儿杏花苑变得一片狼藉。
身穿赭袍的打手们听到一楼有响动,他们手持力器从不同方向冲了过来。
“兄弟们给我烧了杏花苑,杀光他们。”
老大、老二喊道:
双方火拼了起来,不多大会儿杏花苑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大家跑的跑,死的死,一时间杏花苑里杀喊声四起,桌毁凳飞,碗碟碎片、桌凳残片躺得满地都是。
刘公公的人很快肃清了杏花苑的人马,他们在杏花苑里放起了火,熊熊烈火燃烧,杏花苑火光冲天,烟雾弥漫,惊得里香胡同不得安生,大家担心烧着了自家的房屋,纷纷救起了火。等大火扑灭,杏花苑已是一片废墟。
“王爷,不好了。刘瑾的人烧了我们的杏花苑。”
杏花苑主事江宾慌忙跑进安王府,急忙禀报道:
“废物,一群废物,难道苑里的打手、护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