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看你我现在这般样子,哪里像武林正道?简直是活见鬼了!”
老五也附和道,“老子若真想杀人灭口,你们几个就可以死一死了,这孩子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杀他作甚!只是我个人事小,咱们六人事大。俗话说无毒不丈夫,不杀了这孩子,以后岂不糟糕!”
道长冷笑一声,说道,“哈哈哈,好,老五,我早就该看出你包藏祸心!只怕老疯子吐露出秘密那天,你是要将咱们一通灭了口吧。”
地底怪客听他们这般争吵,拊掌大笑道,“老子等这么些年头,今天能见到你们狗咬狗,咬一嘴狗毛,也不枉被囚禁在此十一年了。小友还是快快去了为好,葬送这班人手底,还不如自己一头撞死算了。”
矮胖子听他此言,狞笑道,“走?我等六大高手在此,我看谁走得了。”
地底怪客笑道,“唉,老子当年就看出来了,六个人当中,明明你胆子最小,武功最差,却偏偏自命不凡,给自己脸上添光,硬把自己往六大高手里面塞,也只敢在以垂髫童子面前这般说大话,可笑啊可笑。”他突然语调一转,铿锵有力,道,“但你今日若伤了孩子,你们向老疯子索要之物,老子断断不肯给的。”
矮胖子怒吼道,“他奶奶的,你本来就不打算给!我杀了他又如何!”
怪客悠悠道,“老疯子行走江湖,所行之事,尽皆随性而起,老疯子在这里过的苦日子有点久了,颇怀念外面的花花世界,哪天我想得紧了想出去了,说不定就肯开口了。”
他话说至此,语气突然变厉,道,“但你若敢碰这小子一根汗毛,你想要的东西,老疯子就绝对不会交出来,再关老疯子十年也不会给,一百年也不会给。”
郁胜宗虽然被这六人阵势所吓倒,但仍然鼓起勇气大声道,“前辈勿扰,这六位前辈想来在江湖上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怎会滥杀无辜。纵然关起前辈,想来多半都是与前辈有什么误会,大家将话说开讲明了,从此各走各路,岂不皆大欢喜。”
他话说至此,那老道和那身形高大男子都是暗叫一声惭愧,老僧低念一句佛号,矮胖子则是骂了一声“他奶奶的”,扔了手中剑,双手抱胸,气鼓鼓的,过了一会,大声道,“老疯子,我们若放了这小子,你可一定答应我们的事情?”
怪客嘲讽笑道,“那得看老子心情,老子心情好了,兴许明天就答应你们了,老子心情不好,你们还得好吃好住伺候爷伺候个十年八载。”
矮胖子听他此言,气的哇哇大叫,走到一边,生着闷气,却是不来为难郁胜宗了。
那老五却阴森笑道,“哼,你们这些人能成什么事,如今还得靠我动手。”说完执剑上前,挽了一个剑花,便刺向郁胜宗胸口,郁胜宗仓促间举剑铛了一剑,侧身一闪,勉强躲过一招。
那边罢手的三人原本想出声阻止,但见此子会武,心中暗奇,也就不出手阻止,静观其变,心想老五当真下杀手再就不迟。
老五道,“哈,原来会武。”说完挺剑又是一刺,这次却直指心脏。这一剑来的好快,郁胜宗想要举剑格挡,却来不及了。
“叮”的一声,那沉默寡言的老六已经自地窖飞身而出,手中剑向前一掷,正好撞开老五手中长剑。这一下劲道极大,老五被震的手中发麻,他对那人怒目而视,说道,“老六!你做什么!”
老六的剑已经插入旁边一课树上,他上前抽回自己的剑,冷冷道,“老五久在江南温柔富贵乡,对当年我们共求之事,想来也不怎么上心了。只怕你玷污清白姑娘的事情多半是真的,依你猜想,老疯子得知此事,多半和这小子有关,你心中焦急,便想杀人灭口。老五,你不是为咱六人大计所要灭口,而是为了你一己之私要杀人灭口,我说的恐怕不错吧。”
老五怒道,“是又怎样,你敢说你刚才偏袒这小子,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老六却不去理他,而是蹲下身,对地底怪客说道,“老疯子,咱们做笔交易。今天我们放了这小子,以后这小子来看你找你聊天,我们也不管,你倒也不用急着和我们说些什么,只求你永远不要和此子说起咱们六人的事。”
老疯子则是重重啐了一口,“你当老疯子好稀罕你们这帮假惺惺的伪君子吗,快滚快滚。”
老六向众人一抱拳,说道,“诸位哥哥请了,小弟今日擅作主张,和这老疯子做了笔交易,望诸位哥哥勿怪。”老五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矮胖子依然背对众人骂骂咧咧,另外三人则是点头不做声。
郁胜宗暗想,这帮人看来一团和气,互称老大老二老三,原来私下所想,并不一致,见诸人再无加害之意,又说道,“诸位前辈,这位先生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再大的罪过,他被关在这地底这么些年,也该赎过了,为什么不能放过了他。”
老六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眼中精光闪动。老和尚和老道士则是一个劲的摇头,口中还念叨着,“罪过罪过”。高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