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在长安好好吃一顿。”渡平却是眼中寒芒一闪,说道,“师叔,不管你要占多少小便宜。若当真是作奸犯科之事,这二人的人头,我要定了。”
珑远不寒而栗,渡平生平急公好义,刚正不阿,但手段强硬,对待恶人从不手软。只是拍拍肩膀,跟着那二人走了。渡平哼了一身,忽然又被人一撞,心中颇恼,心想如今长安街头的人都走路不长眼吗,转身一看,却是个小孩子,怒火消减了大半。那小孩低头说了声对不住,便匆匆跑开了。渡平一摸身上,发现少了钱袋,这才明白那孩子多半是一个偷儿。再想去寻,但长安街头熙熙攘攘,他武功再高,又如何找去。叹了口气,只能作罢。那钱囊也无什要紧的事物,但是自己此次出门带的一点钱都在那钱袋里了,另外有几瓶伤药颇为重要。有备无患,这便去了左近医堂。那大夫生意甚好,渡平又是囊中羞涩,大夫老大不耐烦,说道,“老夫这是医堂又不是仁善堂,堂内仍有病人,请便吧。”渡平心中微微有气,也只能无可奈何,转身便要出医堂,却听医堂内院传来一阵咳嗽声。另一人说道,“大夫,这位道长是我师兄弟二人的好友,您行个方便,有什么帐,算在我头上便是了。”
这声音听来颇为耳熟,像是左近才结交的人士。又听那大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王公子可折煞小人了。”渡平这才想起,说道,“如此多谢了。莫不是华山派的王小兄弟吗?”
内院之人,正是王翩羽,而那病人,自然就是中了寒毒的郁胜宗了。他二人回华山途中,郁胜宗中毒甚深,一会昏迷,一会清醒,王翩羽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凌南飞给出主意,长安繁华,医馆圣手甚多,另外还有位名列七绝之一的“圣手孟尝”,乃是医家的绝顶人物,长居长安。王翩羽的小飞影乃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凌南飞所骑乘的也是玲珑阁驯马师调教出来的千里马,只有郁胜宗的马儿,虽然颇通人性,但脚力不足。他们将马儿寄养在附近驿站,小飞影驮着师兄弟二人,凌南飞一路护送,来到长安,求医问药。凌南飞安顿好二人后,便离开了。
此刻郁胜宗昏迷不醒,只听王翩羽说道,“今日感念道长出手相救,这点小忙,何足道哉?”渡平说道,“你兄弟二人不是回华山了吗?怎么这么快便到了长安?”
王翩羽走出内院,叹道,“道长有所不知,我小师兄中毒甚深,还未归华山,便昏死过去,凌少侠建议我们还是先来长安的比较好。”他又问那大夫道,“大夫,我小师兄这毒可能解开?”那大夫先前已经把过脉,说道,“尊师兄的寒毒虽奇,但不甚难治。老夫已用丹药延住了尊师兄的性命,却不能完解寒毒,老夫这里还有副单子,只是药引珍贵,难以寻得,两日里若能寻得,尊师兄必能救得。”王翩羽转身看向渡平,道,“总之,就是这样了。道长要买什么药,看什么病,尽管和大夫说一声便是,记在我的账上就好。”渡平虽有心相助,但心想自己身上都是身无分文,制药的钱都没有,只能点点头,说道,“如此多谢了。贫道便也留在此地看守郁兄,王小兄弟有什么要张罗的尽管去好了。”
忽听门外马蹄声急,渡平尚未反应过来,忽然就觉得眼前一团火一样的人影一闪而过,一下子冲到郁胜宗面前,王翩羽叫道,“师姐!”渡平定睛一看,才见一名女子,亭亭玉立,风华绝代,虽仍做少女装扮,可也过了豆蔻年华。正是华山派的大师姐陆胜楠。她满脸焦急,替郁胜宗把过脉,还问到,“师父他们已经得了你们的飞鸽传书,胜宗怎么样了。”王翩羽扬了扬手里的药方,在一边说道,“师姐,小弟正要去为师兄抓药,你替我照看着点师兄。”陆胜楠皱眉道,“抓药?此间正是药堂,你去何处?”
王翩羽耸耸肩道,“先生开的都是珍贵的药材,说不得,我也只好回趟家了。”陆胜楠嗯了一声,便不再理睬他,蹲下细心照顾着仍然昏迷的郁胜宗。王翩羽又看了渡平一眼,说道,“道长是否急缺制药素材?小弟家中还算殷实,不如府中一叙?”渡平此时也把郎中的药柜看了个七七八八,确实少了两味珍贵药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就叨扰了。”
二人出来了医馆,走走停停,七拐八绕。渡平只觉得街道越走越宽,方向越走越靠长安城中心,两边光景也是越来越热闹。熙熙攘攘,一副太平盛世。不禁想起师父提起当年两国交锋,路有冻死骨的悲惨场景,哪和眼前这般一样,嘴角不禁浮现出了微笑。王翩羽却忽然驻足,向他摆了个请的手势,渡平抬头一看,却发现到了一处府邸,向那院门看去,上面的匾额赫然写着三个字。
太守府。
那看门的两个奴仆显然是王翩羽熟识的,见到他非但不加阻拦,还都喊了一声“公子好。”王翩羽点点头,算是回应。渡平虽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但少有和达官显贵有所来往。此时看到‘太守府’三字,还是忍不住惊讶道,“王少侠是长安太守家的公子?”王翩羽耸耸肩幽默道,“道长无需有何顾虑,翩羽只是华山最小的小弟子罢了。”但听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