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又瞧瞧郁胜宗,说道,“风起云这老小子竟然没告诉你这是什么内功,你就敢胡乱修炼?”说完摇摇头,叹道,“胡闹!胡闹!唉,也是该老道我欠你的......”
风霜儿更是奇怪,风起云当年抛妻弃子,连相剑的身份也不要了,是以她也时常听到相剑和主母提到老阁主的名讳。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郁胜宗和风起云有来往,更没有想到当年在黑虎寨救下自己和相剑的,正是老阁主风起云,“老爷爷,宗哥哥怎么会修炼老阁主的武功,他们有见过面的吗?”
郁胜宗暗暗叫苦,他向来不会作伪,但为人更信守承诺,自己答应过风起云不可透露其踪迹,此时却被玄霞子一语道破,心中也甚是奇怪,只好说道,“晚辈确实和风前辈有数面之缘,霜儿妹子,这件事我以后再同你细谈。只是晚辈当年得风前辈传功的时候,恐怕也是受到了诓骗......”
玄霞子摇摇头,“胡闹!风起云怎么诓骗的你,你老老实实跟我说来!”郁胜宗瞧瞧其他几人,只是对玄霞子摇摇头,说道,“还请前辈恕罪,晚辈曾经答应风前辈,此事不得对他人说道......但前辈既然猜出,当年事情的详情,我只告诉前辈一人,倒也无妨。”
玄霞子点点头,颇为赞许,对他们说道,“好了,今日之事,暂且如此。郁家小子,明日老道在城外‘哭丧碑’那里等你。你一个人过来跟我念叨念叨当年之事,这总可以了吧。喂,非尘,这小子寒毒治愈之前,可不准你再和他动手。”言下之意,竟然是要亲自替郁胜宗祛毒疗伤。
风霜儿喜出望外,笑道,“如此要多谢老爷爷了!”
玄霞子将怪眼一番,“谢什么,老道又没说免费帮他治疗。”
风霜儿点点头,笑道,“霜儿明白,明天一定为老爷爷准备最好的酒,让宗哥哥带过来!”
玄霞子道,“最贵的酒是最基本的行情。郁家小子,明天来找我之前,你问问你师弟,他们家的丫鬟婉儿还喜欢些什么事物,问清楚了带过来给我。就当是你的诊金了。”
非因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郁檀越能得老前辈救治,可喜可贺。前辈,若无其他要事,便和晚辈在此一同超度平南王府三千冤魂,如何?”
玄霞子道了一声好,却被风霜儿打断道,“喂,瘦和尚,大和尚,咱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完呢。”
此时连非因都有些头痛了。他看了一眼玄霞子,低声问道,“这位小姑娘就是前辈上次和方丈提到的?”玄霞子拼命点头,苦笑着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摇摇头,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就是和你们方丈提到的那个丫头。老道我枉活百年,一不小心,就中了这小丫头的计。”非因苦笑道,“那依着风檀越的意思,又当如何呢?”
风霜儿小脸一扬,正色道,“大师,但凡佛家,都讲究缘法,对也不对?”她方才一直戏称非尘大和尚,非因瘦和尚,此时正经起来,改了称呼。非因听她所言,点头称是,风霜儿又说道,“大师坚持不肯见陆姐姐,是因为认为你们缘分已尽,再见无益,对也不对?”非因又点头称是,风霜儿笑道,“但小女子偏偏认为,你们缘分未尽。非因大师本来远走他乡,陆姐姐平日又在华山派修炼,少有下山,便是下山,也多半是回陆家庄,少有时候来这长安。可是呢,偏偏非因大师就这次来长安,陆姐姐这么多年,也就这两天进了长安城,结果就是今天,瘦和尚就碰见了陆姐姐,这又怎么能说是缘分已尽呢。”
非因身形一震,但又立刻恢复镇静,淡淡道,“兴许风檀越所言不错。”非尘却在一旁厉声道,“小丫头强词夺理!你......”
风霜儿打断他,笑嘻嘻地说道,“哎,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既然如此,咱们打个赌,折个中,大和尚,你肯定乐意。”此时她又恢复了平时没正经的样子,笑道,“瘦和尚,我让宗哥哥同你的大和尚师兄打一场。大和尚名列四妙,名头大的吓死人,我宗哥哥在华山却只排到第十三名弟子的位子,近几年才初出茅庐,以常理度之,我宗哥哥肯定打不过大和尚。但若宗哥哥当真胜了,”说到这里,风霜儿顿了顿,道,“那就说明当真天意如此,是佛祖说你们俩缘分未尽。无到时候你就不准再说什么缘分已尽,必须去见陆姐姐,不得推辞。”
非因一点头,对非尘笑道,“师弟,看来你心心念念要同华山门下交手的夙愿,很快就能完成了。”言外之意,自然是同意了风霜儿的建议。而非尘只是嘿嘿地笑。玄霞子则在一边扶额,大是无奈。
郁胜宗却并没有做任何反应,只是一躬到地,行礼之后,转身离去。
他有畏惧北释尊这个对手吗?或许是有的。但是在他心底,却隐隐燃起一分狂热,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