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带着脚上的锁链一道,在丘若君上狠狠地来了一记。这一踢之下,总算丘若君功力深厚,未能昏死过去,但一时眩晕气绝,两眼直冒金星,想要反击,却是不能。
那典狱长大惊之下,也已经吃了凌南飞一脚,凌南飞身手一抓,已将典狱长手里的钥匙抢到手里。其他狱卒大惊之下,拔出刀来,却已经迟了!
凌南飞钥匙到手,先是解开脚上锁链,登时如同鱼入水,鸟脱笼,寻常捕快不是他的对手,牢狱走廊又甚狭小,三名狱卒已经瞬间被他踢倒在地,趁着丘若君尚未反应过来,凌南飞已经飞身脱狱。
丘若君终究是和凌南飞齐名的高手,丘若君前脚出狱,他就已经站起身来,带上几名狱卒,出门相追,凌南飞虽然轻功了得,但一日一夜只喝了些清水,那神秘宗主等人给他造成的伤口也并没有得到妥善地处理。纵然他的轻功堪称天下一绝,但没过多久就被追上了。这才在兴庆宫的废墟面前,与郁胜宗等人相遇。
丘若君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师弟将一匹骏马让给了那位“紫电”仁兄,心中焦急,情不自禁地对他大吼道,“你干什么!”说完气急败坏,伸出手来就要给他一巴掌。
郁胜宗也是头一次见到,向来镇定自若的大师兄,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有心躲开,但丘若君这一掌势若风雷,这一巴掌挨了个结结实实。
只是丘若君的手刚挨上郁胜宗的脸,只觉得一阵内劲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朝自己袭来。郁胜宗虽然吃了他一个巴掌,但丘若君受了这股内劲,整个人却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他仰头一看,看到了那个老人,正瞧着他摇摇头,接着听他和郁胜宗等人说了一声告辞,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了。
原来郁胜宗初入“藏锋境”,内功内敛,但浑身上下,处处皆藏有浑厚无比的内力。丘若君气急败坏,这一掌打出去,隐隐带有些许内力,他所用之力甚小,一触之下,终于被郁胜宗自身的内功反弹所伤。只是经此一掌,郁胜宗身上内劲也不似方才那般霸道了。
“大师兄!”捕快身后又跑来了几个人,正是成胜玄等一众华山弟子,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大师兄如此狼狈的样子,都不禁上前关心。
众人一瞧原来伤大师兄的倒也不是旁人,而是当年那个最不起眼的师弟郁胜宗。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华山派门规,严禁弟子手足相残。成胜玄却是飞扬跋扈惯了的,但也是出于对丘若君的一片同袍之情,指着郁胜宗怒道,“姓郁的,打从你进入我华山门中第一天开始,我成胜玄就第一个看你不顺眼。你敢不敬大师兄,过往种种,今日一并清算了吧!”说完他长剑出鞘,当空狂舞,煞是好看,只是此时成胜玄的一身修为,在郁胜宗眼里已经是不值一哂。
只是郁胜宗从来不是落井下石的脾气,他焦急道,“你快让开!我看看大师兄伤的怎么样了!”
成胜玄怒道,“多说无益,看剑!”说罢,一剑疾刺向郁胜宗眉心,郁胜宗本来还打算给他一个台阶下,却被风霜儿“当”得一声,用短剑震飞了他手中兵刃。
风霜儿俏眉生煞,怒道,“明明是你们的好师兄要掌掴宗哥哥,自己武功不济,还给反震了开来,你能怪谁!”
成胜玄倒也不惧,知道如今此事已经无法善了,打又打不过,只能把丘若君缓缓地搀扶起来,大声道,“姓郁的,我在华山等着你,是条汉子,你别带帮手!”此话是说完,却是忘了他自己时常带一帮小厮来找郁胜宗的茬。
此时丘若君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只觉得体内热血翻涌,一口真气提不上来,说道,“郁师弟,今日之事,确实有为兄之不对。此事我不会向师父提起,胜玄,你也不准说。但是,郁师弟......”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大家一时听不清,反而听的更仔细了。
“郁师弟,今日你所纵之人,便是近一个月来在长安连犯数起采花案的采花盗。这件事,我必须汇报师父。回华山之前,这件事如何交待,你好好想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