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中吸取到教训啊”完,他忽然直视凤七九的双眼。
“再过几日,你继承大统,身登皇位,也不能忘了培养亲信。越是身登高位,越是孤独,就越不能缺少亲信之人。”
凤七九听他惊世骇俗的话语、却不禁仰长笑道,“太伯,你不用再了,你当年就是一个废太子,如今却希望你从前的弟子代替您去完成心中夙愿吗?”
青阳真人也不以为意,淡淡笑道,“少阳身藏两代废太子,真不愧对少阳之名。”
少阳祖师初建少阳,乃是取自易经和少阳山之名,但少阳一词,又有暗指东宫太子之意。百年之后,这少阳宫竟然真的收养过两代废太子。也不知少阳祖师九泉之下得知此事,该作何感想了。
青阳真人道,“你既然站在簇,便是有意回归。太伯父愿意帮助你,你父亲如今病入膏肓,不日之内即将归,却仍未定下太子人选。届时七王南兴王和九王瀚海王必然兵戈相向,到时候你燕临王振臂一呼,渔翁收利,岂不甚好?我借你一百名少阳弟子,助你成事!”
须知少阳宫拥弟子两百,青阳真人一次就派出一般弟子,真可以称作倾全力而出了。
而王城内争夺王位,不比外部战争,动辄上万兵马。要紧的是王城内的禁卫军和侍卫队,谁先争取到这两股力量,谁就是赢家。是以一百名弟子,数量虽少,但也算难能可贵了。何况,此次行动,凤七九还带了不少黑市的弟兄,亦有四百余人。加在一起,虽然还是不多,却已经让凤七九有了足够的资格,加入王室的斗争。
凤七九道,“多谢宫主美意,只是禁卫军和侍卫队这两支队伍亦有两千余人,我这个罢黜的太子,无权的王爷,怕是无权过问,真要打起来,怕仍然是没什么机会”
青阳真人皱眉道,“你前段时间在长安不是还结识了大理国的三王子吗,难道毫无收获?”
凤七九道,“此人表面无意王位,但我接受的消息来看,此人实际仍有野心。孔雀大理国禁止皇子培养幕僚,掌握军事。但他在大理王城郊外,私自豢养七百死士,名作墨羽暗铁卫。只是我与这三王子实在是合不来,而且如今三王子已经身死,我虽有意和他谈一笔生意,亦无法可想。”
青阳真人叹道,“如此来,倒也怪你不得。”完,他却又狡黠笑道,“无妨,我已做好安排。你在城内,另有一只友军。尽管放手去做即可,走你想走的路吧!”
大楚国都,临安。
楚帝坐在御书房的龙书案台前。虽是已经过了早朝,但仍是有大批的奏折要看。
只是此时他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如今又是身染重疾,朝不保夕,命不久矣。才读了两本奏章,已经疲劳不堪。
只是他心中牵挂国事,不敢有丝毫懈怠,虽然已经染病两月,每日的早朝,却坚决不肯取消。
但,纵使他如此呕心沥血,任何人,还是能看出他的精气神并不是很好。
他斜靠在椅子上,揉揉太阳穴,桌上的茶刚拿起来要呷两口,却听书房门外喧哗大作,两个年轻后生闯了进来。看门的太监摔倒了进来,他立刻爬起来,拜倒在皇帝面前,头也不敢抬,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二位殿下非要进来见陛下,奴才实在拦不住”
要放在几月之前,楚帝定然要勃然大怒,但此时眼前光景,在眼前已经不断上演了好几回,是以也习以为常了。他紧闭双眼,皱着眉头,面相颇为痛苦。他只好挥挥手,让太监出去了。
只是七王南兴王便如未曾看到一般,九王瀚海王神色间虽有一丝关心不忍,但他看见南兴王神采飞扬,也只好硬起心肠,收起心中关心之意。
他瀚海王一躬到底,道,“启禀父皇,今日儿臣听闻熊焕将军在塞外遭受刺杀,儿臣请求派出钦差大臣,彻查此事!”
楚帝叹口气道,“那你以为派谁为佳?”
却听南兴王道,“不可。父皇,儿臣以为,如今狼蛮对我中原虎视眈眈。当务之急,乃是及时派遣一名足够资格的将领,继续戍守边关,以防狼蛮再犯边关。”
楚帝又深深叹息,道,“那你又以为,派谁合适啊?”
瀚海王袍袖一扫,道,“熊老将军乃两朝老臣,统领军队数十载。今日老将军不能战死沙场,而为歹人所刺。若不能查清背后乃是何人所为,岂不教三军将士心寒?!”
楚帝敲敲桌子道,“你二人所,都有些道理。但你们都不回答朕的问题”到这里,他眉毛一立,大怒道,“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皇吗?!”
二人虽然争夺太子心切,但此时眼见怒,尽皆胆战心惊,不由得跪下拜倒,一同请罪道,“父皇息怒!”
楚帝此时心中盛怒,朝中大将为人所刺杀,已非事。如今两个皇子却还在自己面前拿此事,作争夺皇位的筹码,不由得他不怒。
他心下烦恼,挥手掩面道,“下去,都下去。朕现在瞧了你们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