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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年轻弟子中虽然是独占鳌头的出色人物,但最多再过十年,就会达到瓶颈。而且你心思庞杂,在此之上,再想有所突破,难矣!”
凤七九听他一番话语,当真是胜读十年书,呆呆立在一旁,沉默不语。
剑奴却是袖袍一扫,豪气云道,“下一位友,请过来吧!”
只见凌长风上前一步,也是行了一礼。他拳掌在胸前摆开了架势,如那剑奴一样,稳稳地扎根于地面,不动如山。
二人便这般对而不动,持续了有足足两个时辰,此时都已经黑了。一众年轻人完全没看出来二人在干什么。薛明都已经打起了哈欠。
风霜儿心中好奇,轻轻扯动了一下郁胜宗的衣角问道,“宗哥哥,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背后非因道,“他们在比较定力。”
郁胜宗冷哼一声,不去理他,风霜儿心中却无这等芥蒂,转身问道,“这比较定力有什么比法吗?”
非因笑道,“来平平无奇,便如这二人一般,一动不动。谁先动了谁便落了下乘。听来好似儿戏,但若是高手过招,则是对内力、毅力还有体力的极限考验。”
风霜儿立刻了然了,道,“原来如此,方才臭凤凰对阵剑奴前辈,凌大哥一直看在眼里,是以觉得以真正实力难以取胜,这才希望能以定力一决胜负?”
非因点点头,二人继续向剑奴和凌长风望去。
只见二人都是不动如山,没有丝毫动摇。大伙都是深感无聊。
如此又过了两个时辰,凌长风已经显然有些许支撑不住了,他额头上已经有汗滴了下来。反观剑奴,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双眼眯着,仿佛睡着了。便是他胸前的胡子,也几乎没有任何飘动。
如此又过了一时辰,却是剑奴不动声色地自袖底发出一道气剑,向凌长风射去。
凌长风长吸一口气,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却连哼都不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其余众人皆怒,比试定力却出手尚,逼得对方不得不回身自救,委实卑鄙。
凌长风却是单膝一跪,抱拳道,“多谢前辈!”
原来他方才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几乎到了意识不清的境界。但他韧性强于常人,下意识地仍然在强撑。无形中却入了混沌懵懂的状态,若不站到死,是不会停下来的。
就在他即将油尽灯枯之际,还是剑奴机敏察觉到了这一点,这才以一道气剑救下了凌长风的性命。但如此一来,第二阵他们也是败了下来。
凌长风心下颇多歉疚,道,“晚辈投机取巧,此一战晚辈实在没有必胜的信心。是以心想,能以蠢虚耗前辈体力内力也是极好还望前辈勿怪!”
剑奴笑道,“斗智不斗力,何错之有?但听你呼吸吐纳,相剑阁一脉之中,除了你家大阁老,已无人可出你左右。胜不骄,败不馁。你很好啊。”到这里,又听他声音一震,朗声道,“但后生辈,以这等雕虫技就想消耗老朽的内力,却也未必能够!”完他朝非因招招手笑道,“和尚,到你了!”
众人皆惊,瞧他一副精神气十足的模样,似乎还保存了实力。薛明更是惊慌无措,将非因拉到一边道,“非因大师,可全靠你了,你这回若不能胜老爷子,我跟我弟弟都要有家不能回了!”
非因微微一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薛檀越还是莫要担忧太多了。”
薛明暗暗咒骂一声,但也知非因乃是有名的得道高僧,只是陪笑道,“如此,有劳大师了!”
非因走上前去,双手合十,朝剑奴低头躬身行李。剑奴不敢怠慢,这一次却是严阵以待,抢攻向非因发出一道剑气。
非因微微一笑,手中暗生一股内劲,手指一伸,竟然以血肉之躯,阻住了那一道气剑。
众人隐约可以看见一道剑气,在非因指尖飞旋。非因修炼的易筋内功在此时一瞬间迸发,集中在非因的食指和中指之上。接着就听“砰”的一声,这一道剑气便消弭于无形了。
再看非因,做拈花微笑状,宛若佛祖再生。瞧来已经是得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拈花指的真传。
剑奴眯着眼睛惊道,“一品拈花指?好功力,让老朽好好会会你!”完已经一改方才不动如山的姿态。
虽见他形容枯槁,老态龙钟,但真的动起来,竟然是其徐如风,这便和非因交上了手。
非因身负易筋内功、拈花指和一门流云飞袖,实谋今少林第一人。当他醉心佛学,陆胜楠逃婚之后又是心灰意懒,从此坚定常伴青灯古佛之心。佛法造诣越来越深,这佛门武功的造诣也是越来越深。
只见剑奴一掌拍向非因胸口,非因的月白僧袍袖却是轻轻一拂,将剑奴掌中夹带的无形剑气轻轻泄去,接着又看似不紧不慢地补发了一指,虽被剑奴躲过,未让非因的指尖触及到自己,但觉非因指尖隐隐有一股柔劲。被这阵指风扫过,也是隐隐作痛,轻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