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是以不忘叮嘱一声。剑痴如他,若是再出现如同方才对阵的凶险状况,结果难测,是以有此叮嘱。
郁胜宗笑道,“多谢前辈承认。你再看我这一剑如何!”完回首一剑,顺斩而来,呼呼生风,一柄轻盈的承影剑,在他手下宛若千钧之重,倒是令人惊奇无比了。
剑奴立刻凝气成剑,数十把气剑,交叉在自己面前,宛若一道墙一般。
这一手一露,已经将同样会气剑之术的风起云比了下去。
郁胜宗这重若千钧的一剑,挺到了剑奴的面前,立刻便被这一道气墙阻挡住了。他心中犹豫了一下,一时间无法拿定主意,到底是继续加强几分力道,还是应该撤去承影,再找进攻的角度和机会。
他的忧郁踌躇,被剑奴尽数看在了眼里,他以一手继续苦苦支撑着薄薄的气剑墙,另一只手却是已经抽出自己的长剑。他见郁胜宗还是犹豫不决,暴喝一声,突然撤回气剑墙,一剑刺出。
这一下突生变故,郁胜宗万万没想到,只见他虽惊不乱,侧身一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一击。
但他承影并未撤回,仍然紧紧逼着剑奴。剑奴虽然脱险,但有承影逼迫,剑意剑气无法随意使用,顿时威力大减。
非因方才有此一败,正是因为一味进攻,没有选择缠斗。这只是因为他不是一名剑客,也没有接触过剑奴、薛如昨、风起云、青阳真人这一类超然剑客。
剑客用剑,应当行云流水,不带丝毫滞留。若其人之剑,不能达到行云流水,随心所欲,那威力变打了大半的折扣。
这一点道理,郁胜宗虽然不大能够明确地出来,但实践起来,却是得心应手。
他眼见剑奴行剑,便如同风起云,便如同那面具老人,便如同那名在华山行凶的刺客,都是招式之间,没有丝毫窒留。是以他虽有些犹豫不决,但他对阵这剑奴老人,甫一开始便已经决定,只有一个字。
压!
对于这种剑客而言,压制住他的气势,虽未必能赢,但确确实实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若换做一个剑客,可能也未必能奏效,如风起云这般狡黠人物,他若剑法不能行使出来,可能也就一笑置之,换一种打法。
但这老人既然名作剑奴,方才又是一番剑痴的样子。若逼得他一招剑招都使不出来,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郁胜宗心念及此,不由得童心大起,到底都要瞧瞧这神轻气闲的老儿,若当真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若那长胡子能生气地翘起来,才叫有趣。
郁胜宗无论身形如何变化,如何游走,但绝对不会让自己离剑奴有五尺以上的距离。为的便是要用自己手中承影剑压制住剑奴的气势。当然,若无霸武心诀的精深内功,他也早已经被下阵来了。
只见剑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中剑出击的动作也是越来越迟缓。他双眉紧促,居然是连呼吸也是越来越沉重。
郁胜宗依此法,又是打了约莫半时辰,却见剑奴将长剑一掷,气鼓鼓地道,“不打了不打了!你们赢了!”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深不可测的老人,就这么随便认输了。只见剑奴气鼓鼓地走回了回风谷,也不关门,自然是在告知所有人,你们可以进来了。
郁胜宗微微一笑,像是早已经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了。只见回风谷又出来几名侍从婢女,并站两排,此时色已晚,他们各提一只灯笼,照亮这幽深的暗谷。
剑奴见他们并不进来,哼了一声,探出身子来道,“怎么还不进来?老朽向来一言九鼎,无需顾虑,进来吧。”
众人纷纷入了回风谷,脸上都颇多欣喜之色,风霜儿更是围着郁胜宗,兴奋地东问西问,叽叽喳喳,似乎已经忘记了方才的那些不愉快。相剑在一旁也是不禁微笑着看着郁胜宗。
当初那个对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傻子,终于成长了
但见回风谷内,溪潺潺,泉水叮咚,仙鹤、鹿,并靠两旁。只因色已晚,野兽飞禽都只是休息,并无声息。纵然如此,也与寻常景色大相异趣了。
一条青石石径,笔直向下,众人随着剑奴而去。行了没多久,便见灯火通明,人声鼎罚
凤七九奇道,“如今已经是夜半子时,贵谷也是这么热闹吗?”
剑奴此时尚在气头上,只有为首的那名大丫鬟捂嘴笑道,“素日里我们也不会如此,一擦黑也就休息了。只是谷主今日有贵客到访,要咱们好生招待。贵客若不进门,便不允许咱们休息呢。”
凤七九心中暗暗惊叹,“这回风谷当真了不得,这么一个寻常的带头丫鬟,与外人对话,居然也是这般谈笑自若。我瞧她步伐轻快,目中精光内敛。不得,定然也是得过薛如昨指导过的人。”
那丫鬟又道,“如今饭菜酒席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只是谷主年事已高,每日很早便休息了,今日酒席宴间无法再为各位作陪。但二位姐都会出来,代父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