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像,淡淡道,“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这老疯子,自从离开那地窖以后,三番五次来回风谷骚扰,为的就是要抢走这幅画卷”
郁胜宗暗暗好笑,原来前日在谷外遇见风起云,居然是为了此画而来。他虽然对这些名门正派,囚禁风起云十余载的行为心怀不满,但这些日子以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对风起云和那面具老饶行事作风,更颇多不以为然。是以对薛如昨也并未那么深的敌意,温言道,“风前辈和薛前辈都是心念旧情之人。睹物思人,这才皆执着于此画卷吧”
薛如昨却不将郁胜宗的示好放在心上,悲痛道,“我妹子为了这来子香消玉殒,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我的妹妹,应该成为一个比我更了不起的人。”
到这里,他眼中杀机涌现,冷冷地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这么多吗?”
郁胜宗问道,“为何?”
薛如昨冷冷问道,“现在你能明白我和风起云之间的恩怨了吧?”
郁胜宗点点头。
薛如昨又问道,“老疯子貌似对你还很不错?视你如弟子?”
虽未有师徒之名,实有师徒之实,郁胜宗只能又点点头。
却听一声宝剑出鞘,犹如龙吟,薛如昨不知从何处已经抽出一柄长剑,指向了郁胜宗冷冷道,“跟你这么多,是要让你明白,你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你要怪,就去怪罪老疯子吧!”完,剑光一闪,的屋子居然是剑气纵横,漫剑光。
郁胜宗大惊,此时剑奴老人已经悄然离开这房间,只剩下自己和眼前这下第一剑客对峙!不容他多想,侧身一闪,却还是没有躲过薛如昨这势若惊雷的一剑,生生斩在自己的肩头上!
却听“当!”的一声,薛如昨也不由得大惊,原来这一剑便似斩在了钢铁之上,并未如他所料,要了郁胜宗一只臂膀。他心中大奇,寻常金属防具,是万万挡不住自己这全力的一剑。武林中虽有修炼金钟罩铁布衫之人,却皆被他破了功,一剑便能破防,怎的自己这全力以赴的一剑,居然奈何不了这后生辈?
郁胜宗不知对方心中惊讶,自己却是大不好受,他肩头有穷奇之爪构成的护肩,硬度非同寻常,但下第一剑客并非烂虚名,纵然免了断臂之祸,但这一剑所蕴含的内劲,震得他奇经八脉,五脏六腑,犹如遭受雷击,体内翻江倒海,气血翻涌,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总算他内功扎实,指玄功和霸武心诀同时护主,他根骨经脉又生异于常人,薛如昨震惊之余,他已经恢复了神智。
眼前此人,乃是他生平遇见过最可怕的敌手。他回想方才薛如昨这一剑之势,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面具老人
若在平日,遇上如此恐怖的敌人,他自然会逃走,但他心中一只疑心,回风谷和那面具老人之间,定有联系。这一点,他自然是从薛明的武功路数,和当初面具老饶伸手相映照得来的结论。他将心一横,便是拼着性命,也要瞧一瞧薛如昨的武功,看他到底是不是当真就是那面具老人。是以承影出鞘,表情凝重,看着薛如昨。
薛如昨又是微微一惊,此子受自己一剑,不光是毫发无损,而且毫不退缩。虽有机会逃出生,却舍生忘死,要与自己一斗,他不由得心中有气,心想,“你这后生子,太也瞧我薛某人了。”如此更不多一句话,回身欲向郁胜宗攻去,却觉剑风凌厉,竟然是郁胜,宗抢攻一招而来。
薛如昨虽惊不乱,一声长啸,身形一矮,躲过了这一击,身形鬼魅,已经绕到了郁胜宗的身后。
郁胜宗眉头一皱,当日他与面具老人正面交锋,便是拼命一招背刺,如今居然被薛如昨相同的一招给躲了过去。心中肯定几分,怒气也更增几分。手下剑招,也愈来愈发地狠了。
薛如昨手中剑招也并不精妙,横劈竖刺,实在简单地紧,但风雷之势,委实不可觑。正是那一日面具老人所用的招式,一模一样。
郁胜宗越来越震怒,他想到面具老饶手段,想到那些受他迫害的人,想到他包庇凌未然,想到凌南飞仍然下落不明,不由得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剑招使出,竟然似乎是一剑快似一剑。薛如昨虽惊讶,但身受不乱,郁胜宗的剑虽快而凌厉,却连他薛如昨的衣角都碰不着。但也因郁胜宗攻势凌厉,薛如昨想一举击败他,也是无法可想。
百招过后,薛如昨将长剑一撤,不怒反笑道,“子,你赢不了我的。如今我已起爱才之心,你还是走得好。”
郁胜宗虽知自己败像已露,再无胜机,但仍然叱道,“谁要你饶!”
薛如昨冷笑一声,道,“既然你不识好歹,便休怪薛某人剑下无情了!”
此时郁胜宗气力已竭,方才迅如闪电的剑招,以及凌厉的剑风,皆已经不复存在,在薛如昨这样的宗师看来,处处皆破绽,只见他叱了一声,“着!”轻轻巧巧的一剑,除去了郁胜宗手中的兵龋
郁胜宗心知大势去矣,却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