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她又急又怕,自己也晕厥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隐隐约约听见有好多人闯了进来,有弟弟薛时,有家里的下人,有郁胜宗认识的人,有那名和尚,有那个总是一脸讥讽笑容的年轻人。其中还有那个最关心郁胜宗的人,那个长得漂漂亮亮的姑娘,长琴隐隐约约能听见她焦急的叽叽喳喳的声音。
原来是风起云通知了附近的薛家人,接着又溜之大吉了、
只是她已经听不清风霜儿的是什么了。
现场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在抢救。薛家人自不必,老谷主、老管家还有二姐都是不省人事,下人们都是吓得手忙脚乱。
风霜儿这边也并不好过,虽然只救郁胜宗一人,但他身上血迹斑斑,心口处血肉模糊,生死不明。她倒是比长琴坚强一些。非因更是从怀中掏出少林的外伤圣药,敷在了郁胜宗的伤口上,道,“风檀越,尽快将郁檀越安顿好。”
他完站起身来,又替薛家父女,以及剑奴老人把过脉,对焦急的薛时道,“薛二公子,令尊和老管家都是昏睡过去了。令姐则是焦虑所致。贫僧这里有一些少林派的安神药,你给他们服了即可。只是,你能不能替郁檀越请一个大夫来?”
他仍然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只是言语神色,还多了几分担忧之色。薛时虽不喜郁胜宗,却也不便拒绝,只能点点头,他镇定了一些,站起身来,指挥着家里的下人,安顿好了所有昏迷之人,薛如昨和剑奴都被各抬回了房间,郁胜宗则进了回风谷的医房。
长琴感觉一阵温暖的真气从掌心传来。她悠悠睁开了眼睛,眼前是自己胞弟薛时的脸庞。薛时见她终于醒来,这长叹一口气。
长琴微微一笑,“弟,好多年不见,你现在武功很好了啊。传输真气也会了,内功长进了很多。”
薛时颇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又带着些许疲倦,笑道,“二姐谬赞。二姐只是一时焦虑,没有大碍。反倒是弟,为二姐治疗这点区区伤,此时就已经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提到了长琴的焦虑,长琴念及郁胜宗,道,“郁少侠如何了?可有大碍?”她虽有心称呼一声胜宗,但显得太过亲密,一个女儿家的心事,总不喜在第三人面前显露出来。
薛时颇为不高兴,道,“二姐,他一个外人,你老这么挂念他作甚?爹爹和剑奴爷爷当时都昏倒过去,你醒来以后不先问家人,倒是关心那个臭子。”此时他尚不知道薛如昨和剑奴正是因为她的琴声才昏了过去。再加上他对郁胜宗一直心头有气,是以听长琴提及此人,心中大是不满。
长琴微微一笑,不和他争论,只是从床上站起来,薛时见她如此,站起来想要拦着她,她只是摇摇头道,“我无妨,弟,还是你要多多休息才是。”
薛时也确实是疲劳得紧,回房去歇息了。
长琴出了房间,依然是了亮的,显然她昏厥过去也并没有多久。她担忧郁胜宗生死,问了几个下人,快步向谷内医房走去。远远便看见了凤七九、渡平道人,以及凌长风三人都等在屋子外。
这三人在长安行中都是和郁胜宗颇多交集,对郁胜宗的伤情也甚是关心。非因和尚颇通医道,和另外一名谷里请来的大夫在里面治伤。另外风霜儿和相剑和郁胜宗关系亲昵,留在屋内,随时关注伤情,另一方面也能令伤者心安。
长琴见那三人神情焦急。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快步上前问道,“怎么样,郁少侠、郁少侠他有救吗?”
这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什么。这时非因和尚才从屋子里退了出来,他听见了长琴的询问,叹道,“难,难矣!”
另外四人都是一呆,非因继续叹道,“唉,薛檀越,请容僧多置喙两句。令尊剑法出神入化,僧自幼便已经有所耳闻。回风剑器,出必见血,绝不留情。多少英雄仰慕之。令尊那是年纪二三十,血气方刚,剑法如此,尚情有可原。只是如今令尊年逾六十,却仍是姜,老而弥辣,对待郁檀越一个江湖后辈,剑下居然丝毫不留情面”
长琴听了颇多气结,急道,“大师,他、他到底如何?”
她如此焦急的模样,便是在称呼上增添些许掩饰,又有何用?在场众人都看出她对郁胜宗的情谊。便是非因对薛家人颇多不满,但见她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心念一动,想起了远在华山的陆胜楠。同时,心中颇多歉疚,此番郁胜宗凶多吉少,真出了什么事情,今后又有何颜面去见陆胜楠?
心念及此,非因不禁如同触电一般震惊,自己明明已经断了千万青丝,明明已经立誓,从此一生常伴青灯古佛,怎能再心生妄念,还想着今后见面云云。他心中懊恼,觉得这番胡思乱想,真真是大大的不该。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只能化成一句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长琴哪里知道这和尚在这电光火石只见这么多心思?焦急道,“大师口念佛号,是何用意?他郁少侠的伤,他到底如何了?”
却听门“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