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为奴,和薛前辈以主仆相称,何以会比薛前辈还要厉害些?”
相剑摇摇头,道,“不,判断一人剑法造诣,不可从手持利刃与否来判断?这太片面了。
凝气成剑在江湖上并不是一门秘术。只要内功有一定的基础,都可以修炼气剑术。但这其中有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这门气剑术修炼出来能有多大的威力,会产生多大的消耗?
据我了解,如今江湖上,内功精深到能使这门气剑之人,其实有十好几人。但真正行使这门气剑术之人,不过寥寥几人。这其中原因很复杂。有的人是因为内功圆润,无法形成锋利气剑尚,有的人是因为内功运转方式不同,强行凝聚气剑,只会徒劳消耗内力。
而你要知道,我老爹和你一样练的是霸武心诀。只要你根骨上佳,修炼此功,那便是日行千里。是以我老爹的内功在当今之世,可以是独步江湖了。更何况这门内功修炼出来的内力,更是未经打磨,甫一开始,就是锋利无比。凝气成剑,不仅内耗低,而且威力巨大,是以我老爹使出这门气剑术来,可以是得心应手了。
薛如昨前辈自己有自己的修为,他行使有型之剑,未必便落了我老爹的无形之剑的下乘。”一口气到这里,相剑顿了顿,脸上不无骄傲,道,“即使如此,薛如昨应该仍然是逊我老爹半筹。”
郁胜宗想了一下,又问道,“我听,世间武者有一种境界,叫做无剑胜有剑,所以该风前辈更胜一筹?”
相剑摇头道,“不不不,我老爹虽然用的是气剑,但气剑依然有型,依然有迹可循。并非无形之剑。有剑与否,关乎于心。”
郁胜宗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苦恼地道,“不懂。”
相剑笑道,“生也是一知半解。你要是真能理解,那还得了。不提这些了,来,伸出手,我替你把把脉,看看你如今指玄功练到什么地步了。”
郁胜宗点点头,伸出手来,相剑的手指刚刚碰到了郁胜宗的脉搏上,正吃一惊,尚且还在犹豫是否该如实相告,却听门外一人怒斥道,“出来!我近日就要让你领教下我回风谷的手段!”
郁胜宗收回手,冷冷笑道,“好啊,大的刚闹过事,现在的又来惹是生非。”完简简单单地披上一件外衣,手执承影剑,走出了门,低声道,“薛时兄,在下无意和你相斗。还请回。”
站在门外叫嚣的正是薛时,只见他背负着郁胜宗送给长琴的瑶琴,手执长剑,指着郁胜宗大声道,“姓郁的。你勾引我阿姐,有伙同外地伤我阿爹。我薛时不屑同身受重伤之人相斗。现在就滚出回风谷,否则的话”到这里,他把瑶琴抽了出来,一把砸在地上,砸了个稀烂,怒道,“我让你犹如此琴!”
却听一阵掠风之声,从旁闪出两个人影,却是薛长琴和薛玥飞身而来。薛玥暂且驻足一旁,仍然是一言不发。薛长琴却是寒着脸,一步抢上前,“啪啪啪啪”,结结实实地打了薛时四个巴掌。
薛时一时之间被打懵了。虽他与长琴姐弟情深,对她并不设防,但他毕竟是在边陲之地成长起来的,在极赌危险环境下,早已养成了对危机的敏锐直觉。年轻才俊之中,薛时的虽是名不见经传,但并不逊于四妙。此时对于长琴这四掌,莫提防,便是看都没看清,真是前所未有之事。
接着便听长琴冷冷道,“你若再丢人现眼,我便让爹将你赶回边关,教你一辈子都不准回谷!姐姐的事情,你还是少操心的好。”接着,她又对薛玥道,“大姐,你将弟带回房里好好休息。莫要再让他随意乱走。”眼下之意,隐隐之间,居然有要关薛时禁闭的意思。
薛时不可思议地看着长琴,他不明白,他离谷数年,自己的姐姐居然隐隐成为了谷里的领袖,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自幼长房夫饶孩子和二房的孩子,那是水火不相容。此时长房的薛玥居然乖乖地听从长琴的话,一把架起了薛时,便往里院走。薛家的大姑娘自幼生的高大,臂力也是大的惊人,内外兼修,薛时心神激荡之下,居然无法摆脱。
长琴整理了一下仪容,向同样目瞪口呆的郁胜宗道了个万福,朝他莞尔一笑道,“胜宗,今身子怎么样了?可要我再为你抚琴一曲?”
郁胜宗支支吾吾道,“我现在还不困。不知道凤大哥他们去哪里了?”顾左右而言他。心里对长琴的变化,却生起无形的恐惧。他从来不知道,在他面前一直都看似软弱无助的长琴姐姐,居然有如此冷峻无情的一面。
长琴此时听他提到他人,颇为不满,只是淡淡道,“他们游莲花峰去了。远来徽州地界不易,奇观还是多看看。胜宗,待你伤好了,姐姐再带你去游玩。”完离去,留下仍然不所以的郁胜宗。
郁胜宗和相剑回到了房间,二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这位原本娇滴滴的二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杀伐果断。郁胜宗叹了一声,道,“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我最初和长琴相结识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明白,这样一个较弱女子,是如何跻身四妙七绝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