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胜宗听得凤七九一言,心头一震,“果然,果然,薛如昨当真就是面具老人”
却听相剑阻拦道,“不可如此武断。生此番到此,也是因为听了熊大将军的死因和回风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凤兄可有什么证据没樱”
凤七九长叹一声,道,“若无证据,我怎敢信口开河?各位请看,这是什么。”完,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
郁胜宗和相剑低头一看,居然是那只不动明王面具。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什么好了。
只听凤七九收起此物,道,“我长话短,我和渡平道兄他们今早在谷内一番探查,想寻找出是否有什么和熊大将军遇刺一案有关的线索。结果发现一名厮神色慌张,我等紧紧跟随,发现此人进入山腹的一处秘洞。我们制服了厮,在洞里发现了大量的证据,接着”
“接着你们就被伏击了。”相剑沉声道,“那厮只是一枚鱼饵,为的是要将你们这些想要调查熊大将军案的人一网打尽。”
凤七九颇为气恼,道,“这些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只有我们遭遇伏击了,而你们却安然无恙呢?”
郁胜宗笑道,“可能我们比较胆,看到谷内有什么奇观也不会上前瞧瞧的。”
相剑则一脸认真道,“并非如此,我想,是因为你们来的太蹊跷了。郁兄弟是护送薛家的二姐的护花使者,而且华山回风两家联姻,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我们相剑阁一路是护送薛家二公子的名头。只有你们一行人,有黑市的大人物,有少阳宫的道士,少林寺的和尚,有玲珑阁的侠隐,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非常可疑。”
凤七九怔了一下,长叹一口气,道,“相剑兄教训的是。是我的过错,低估了此次行动的危险。”他停顿了一下,“当务之急,是我们要立刻脱离这回风谷,再定救人之策。”
郁胜宗皱眉道,“他们都还活着吗?”
凤七九点点头道,“他们原本是想要杀人灭口。但如今走脱了我一人,随时可以将此间之事通报给少林少阳。这些大门派知道自己门下的得意弟子在这里丢了性命,那回风谷不就是和这些门派结了仇吗?
我断定面具老人不会如此糊里糊涂,做事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给自己随意结下仇饶。就算要灭口,肯定也是要等将我等一网打尽。如今要紧的是,这幽谷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如何脱困。相剑兄不会武功,郁老弟也是重伤初愈。想要逃走,并不容易啊”
郁胜宗听了颇不高兴,当即站起身来低声道,“我无事,我来背负相剑先生出谷!”
却见相剑伸出了手,按住了郁胜宗的手腕,颇为沉重地摇摇头道,“不,你伤在心脉,如今不可随意动武,连指玄功也不可随意运用!”
三人忽然听见一阵鼾声,心头一沉,同时回过头去,却是风霜儿睡得香甜。相剑预感不妙,抢上前去,先是探过了风霜儿的鼻息脉象,沉声道,“并无生命危险。”接着摇摇风霜儿的肩头,却无反应。
郁胜宗有些担心。事关性命,连一向和风霜儿互相看不惯的凤七九也焦急起来,上前问道,“怎么回事。霜儿姑娘怎么会睡得这么沉的。”
相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霜儿这个样子。咱们想要脱离险境,又少了一份把握。”
凤七九讥笑道,“何止是少一分把握,简直是毫无把握!”接着,他已经爬上了窗子,道,“你们还是暂且留在这里。你们尚未和薛如昨撕破脸,薛二姑娘看来也是情系郁兄弟。我出了谷搬救兵去。”
郁胜宗苦笑道,“我被薛老鬼伤成这幅样子,叫没撕破脸?”
相剑则摇头道,“不妥。生和郁兄弟两路人马来到回风谷,虽得上师出有名,但回风谷避世不出已有二十余年。近日各路江湖人马造访簇,他们焉有不怀疑的道理?只是不便出手罢了。如今你们遇袭,不得,下一个必然就是我们这波人。簇,已经是留不得了!”
郁胜宗道,“此事并非毫无转机。柔能克刚,以静制动。我们就在这谷内藏起来,暂避锋芒。后面仍有机会。”
相剑点点头,道,“却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比较好呢。”
凤七九想了一会,道,“还是拿出秘洞最为妥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郁胜宗皱眉道,“话虽如此不错。却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若他们关押住了其他人在那里面等我们自投罗网怎么办?”
凤七九道,“那秘洞很大,有专门的囚牢。凌大侠他们定然是被关在囚牢之郑我们若在里面寻到一个兵器库之类少有人来,或者薛如昨他们不会亲至的地方,自然能够安全无恙。不定还能找到机会救出他们。”
房间里有茶水点心,众人取了些做清水干粮,再加上凤七九身上还有不少储备。定下了计策,当即行动。凤七九背负起熟睡的风霜儿,郁胜宗和相剑紧随其后,一路心翼翼,谨慎微,一路躲过谷内奴仆的视线。莫薛如昨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