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昨看着此刻剑气纵横的郁胜宗,心中忽生寒意。
他身上那股厌恶感逐渐涌上心头,恶疾缠身,纵然是下第一剑客,此时也不由得阵阵难受,耳鸣眼花。
薛如昨定了定心神,勉强笑道,“好子,好本事!”完,七星龙渊横在胸前,继续道,“如今,你总算具备了挑战我薛某的资格。来吧,我薛某人今日便折在如此优秀的晚生后辈的手中,也不枉活这一遭了。”
郁胜宗尚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后凤七九大声道,“郁兄弟,这婆娘由我挡着!你放心和他斗!”
一旁相剑也低声道,“郁兄弟,就生观察,此时薛老儿恐有重疾缠身,状态并不大好。至多不过五成功力。你且放手一搏。”
郁胜宗低声道,“那先生刚才我武功尽废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相剑脸上略显尴尬,道,“你莫要管,且去试了再。”
那边薛如昨脾气越来越暴躁了,爆喝一声道,“你们几个子嘀嘀咕咕什么呢!郁子,老爷子我很看中你,莫要让我失望!”完,提剑上前疾刺向郁胜宗。
郁胜宗虽经不乱,霸武真气混合着道家指玄真气,缠绕掌心,一双肉掌,抵挡住了七星龙渊这等上古神兵。
薛如昨长剑一横,改刺为斩。郁胜宗掌势也是一变,内劲更汪,便如同华山的山泉,连绵不绝,这些内劲抚在七星龙渊的剑身,看似轻柔,实则令薛如昨身心大震。郁胜宗眼见此招奏效,一咬牙,掌中更加用劲。
霸武心诀乃是不世出的神功,修炼出来的霸武内劲霸道无比,纵然如风起云这等纵奇才,使将出来,也无法持久。只有平南王这等武神在世,才有可能使自己的霸武真气,久经不衰。
此时的郁胜宗自然仍然是比不上平南王这等人物。但他年幼时幸得相剑教导一手道家真传指玄功诀。道家功法乃是玄门正宗,三年五载,难有成果,但他心智坚毅,近十年来,修炼指玄功,日夜不辍。此时终于得到了回报。他三番五次催动体内霸武真气,内力仍不见衰。
此次机缘巧合之下,他终于可以将体内的霸武真气,随心所欲地催动。郁胜宗日益强盛,另一边,薛如昨也因为体内旧疾,再加上不知因何受的伤,却是日益衰弱。一强一弱,高下立见。
薛如昨只能苦苦支撑,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败像虽露,却左支右拙,仍屹立不倒。
郁胜宗手中内功愈加强盛,却隐隐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之福
薛如昨江湖经验老到,立刻看出郁胜宗已经是强弩之末,忽然长啸一声,空出一手,伸手向郁胜宗身后深处,张开五指,爆喝道,“剑来!”
郁胜宗身后,静静地躺在地上的承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隐隐中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感觉,在拼命和薛如昨相抗争。最终“铮”的一声,像是终于屈服了一般,从地上弹起来,正好飞落入了薛如昨的掌心。
薛如昨在昏暗的灯光下,双目怒睁,大笑道,“子,今日就让你见识下下第一剑客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吧!”
郁胜宗却是心头更怒,这一手更是和当日面具老人在长安的王陵地宫里,显露的一首凌空接剑的功夫一模一样。他怒喝道,“老贼!凌南飞在哪里!”
薛如昨道,“你何人?我并不知道!”嘴上着,掌中双剑,在灯光下却是寒光大盛,几如一对银蛇狂舞,逼退了郁胜宗。
此一退,乃是前功尽弃,郁胜宗满头虚汗。方才他虽有力和这下第一剑客一较长短,此时却是再也无法发出和方才一样的攻势了。
指玄功虽然神奇,却也无法和平南王那样的生武神体质相媲美。
薛如昨长啸一声,改守势为攻势,抢攻上前。刺上郁胜宗的手臂,却感到一股阻力。
原来郁胜宗虽然无力抢攻,但遇到危险,指玄内功和霸武心诀同时自动护体,形成一道真气屏障,护住了肉身。
但霸武心诀是一门有进无退之内功,防守并非专长。那七星龙渊和承影又都是数一数二的不世出的名兵,纵然薛如昨身体大不如前,两三招之间已经破了郁胜宗的防备。
郁胜宗心头大惊,心中暗呼一声,“不好!”薛如昨的七星龙渊已经抵上了他的咽喉。他只能引颈就戮。正待等死之间,却听“呛啷”两声,七星龙渊和承影同时落地。
只见薛如昨势衰,坐倒在地。脸色蜡黄,也是满头的虚汗。原来他同郁胜宗一般,也是强弩之末,此时手上连杀死郁胜宗力气也没了。
身后听一声“着!”却是凤七九终于去掉了薛玥的手中剑,将她一脚踢翻在地,使之晕厥过去。
凤七九回到其他人身边,两边形势,高下立牛郁胜宗和薛如昨已经拼得了个两败俱伤,另一边,凤七九却是大获全胜。薛如昨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郁胜宗强忍心头怒火,沉声道,“!凌南飞被你囚禁于何处!我霜儿妹子被你下了什么药,怎么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