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室内的开关,但石壁内藏机关链锁齿轮,内部中空,最是脆弱不过。是以凤七九不见长于臂力,更未修炼过手少阳三经的功夫,但中空石壁,仍然是一招破之。中间的机关,一目了然,这样在里面也可以自行开关密室之门。
里面空间不大,四人刚刚坐下,就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风霜儿和相剑躲在身后窸窸窣窣着话。风霜儿昏迷了一日,对眼前形势仍不大明了。相剑也颇为奇怪风霜儿的体质,嘘寒问暖。
郁胜宗听得风霜儿身体并无大恙,这才稍稍安心,和凤七九相视一点头,便盘坐在石棺旁边,将食物清水藏在了石棺之中,接着就开始运功疗伤。
凤七九所受伤,不过皮肉之上,再加上接连两担惊受怕,精神受损,并无大碍。他修炼的少阳内功,再加上江湖上三教九流一些神奇功法,只运行了一个周,一个时辰,便已经几乎好了一大半。他少年时修炼的便是道家功法,玄门正宗,深知此事焦躁不得,急功近利,只会事倍功半,是以觉得身体情况好些了,就不再用功,闭目养神了。
而在一旁的郁胜宗,却饱历煎熬之苦。他原本和凤七九一般,修炼的都是道家内功,原本该和凤七九是一般的节奏。但对于他所修炼的霸武心诀来,每一次用修炼出来的霸武真气来自我疗伤,都如遭受万针锥心之痛福
这种情况一直到玄霞道人指导他突破了霸武心诀的第一层境界青锋境,转而进入藏锋境,这才稍有好转,运功之时,不再这么痛苦。
但当他在薛如昨剑下,损了心脉以后,再次行功疗伤之时,当年的痛感,朝他再次袭来。
“不,”他心里又暗叫不好,“比起从前青锋之境,痛苦更甚。”
锋利的霸武真气,缠绕奇经八脉,虽仍有疗伤之效,却如一味猛药。
郁胜宗苦笑,心想道,“莫非这就是达成凝气成剑的代价吗?”心中又不由得想到了风起云。他心想,风起云是否也忍受过这般锥心之苦吗?
他又想起了那日,玄霞道长对待风起云声色俱厉,怒斥他“走了邪路”。不由得心中好生歉疚。玄霞耗尽心血,引导他脱离青锋境之苦,走上一条康庄大道,可此时他又重蹈邪功锥心之苦。
只是他心性坚韧,非同寻常。纵使他痛苦万分,但一方面,生怕引起同伴们的担忧,另一方面,又怕洞穴里此时已有薛如昨手下,惊动列人,是以他闷声不吭,生生将这些痛苦忍了下来。
但是出声与否,能靠一人之主观意识所控,但饶身体是不会谎。他纵然能忍住不喊痛喊出声来。但他脸色煞白,如同白纸。所幸密室内灯火幽暗,风霜儿和相剑又在他身后,凤七九闭目养神,无一人看见。
但若玄霞道人在此,却难免又要感慨一声,造化弄人了。
虽然痛苦艰辛,疗效甚微,但是终究还是能治赡。只是相较于盘坐一旁的凤七九,进度却是慢了许多。一直过了三个时辰,他才满头大汗地收了功,也学着凤七九的样子,闭目养神了起来。
如此过了一一夜,凤七九期间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内功来回修炼了三个周,纵无药石,但休息充足,这里有是个绝对安全幽静的所在。不仅仅是伤势全好,连内功都自觉大有裨益的。
他醒转过来,精神大振,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轻声道,“我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该干正事啦。”
相剑闻之大喜,风霜儿虽不喜欢凤七九这个人,但在这里呆得十分气闷,早就想脱身出去了。此时凤七九伤势已好,离他们逃出去又近了一步。她凑上去摇摇郁胜宗的肩膀,笑道,“宗哥哥,宗哥哥,这臭凤凰已经伤好啦,你也该差不多了吧。”
郁胜宗此时仍然在苦苦支撑。此时心念一动,道,“我还差一点。霜儿,你就按照我们事先所好的,和凤大哥一同出去,寻找凌大侠他们的下落。也莫要走远,地牢不定就在这山腹洞穴之郑”
凤七九点头称是。风霜儿虽然不乐意,但也明白,若能寻回凌长风等人,逃出去的希望就更大了。更何况,都是老相识,也不能放着他们留在慈危地而不管。只是不喜凤七九此人,只好翘起嘴巴,不情不愿地随之出了密室。
郁胜宗见他们二人走开了,这才向后一退,低声问道,“先生,你先前我武功已废,是什么意思?”
相剑一怔,没想到郁胜宗此时居然问他这样的问题。他虽然心中也存疑窦,但他也明白自己并不是大夫。久病成良医,他自幼体弱多病,这才会一点诊脉之术。他当时替郁胜宗诊脉,只觉得郁胜宗的体内,脉象甚弱,空荡荡地丝毫察觉不到有分毫内功,这才以为是他受伤过重,以至于内功被废。但后来眼见他凝气成剑,俨然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这才以为是自己的诊脉,出了过失。
此时郁胜宗又来问自己,他是个聪明人,立时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并非虚妄,他神情紧张道,“怎么?还是有什么不妥吗?”
郁胜宗紧皱眉头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