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无迹。世间威道剑气,早存于地之间。欧冶子和干将二人所铸者,只是一样载具而已。后,将此剑献与了楚王。晋国国君出兵伐楚,楚国誓死不降。楚王更是发誓要与国都玉石俱焚。
最后,晋军兵临城下,楚王以自身鲜血祭剑,此剑顿时发出磅礴剑气,晋军之中,飞沙走石,人心惶惶,遮蔽日。顿时兵马大乱,旌旗皆折,流血千里,全军覆没了。”
郁胜宗奇道,“一把剑,能有这么神奇的力量吗?”
相剑笑道,“不,是真的。”到这里,他眼中笑意更甚。“因为在此之后,楚王不解,寻相剑师,求其中真解。而其时,为楚王分忧者,正是我相剑阁的先祖风胡子祖师。”
郁胜宗精神更振,坐直了身子,奇道,“当真有此神物?”
相剑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但须知,这其中,有两件事情,是与记载有所偏差的。泰阿剑虽然神奇,但是否当真有如簇不测之神,鬼神莫测之威?生也是怀疑得紧。”
郁胜宗心中更奇,问道,“先生难道是在怀疑自家先祖,怀疑先贤之道吗?”
相剑听得此言,颇不以为然。他立志要重编百生烟云录,更要重振相剑阁百年侠名。贺兰山周遭,大部落,商贩商队,大都嘲笑相剑好高骛远,是以他虽然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最听不得男儿这等自认不如饶话。此刻虽在幽暗密室,不见日,也不由得豪情万丈道,“先贤?难道后人便不能比得上圣人先贤吗?”
郁胜宗赶紧惊道,“先生,声音太大了”
相剑这才自觉失态,笑了笑,随即正色道,“胜宗,生且问你一句,生当日赠与你的这一把承影剑,用起来可顺手?”
郁胜宗不明白相剑此时有此一问,是何用意,但感念他当年赠剑之情,诚恳道,“承影剑,锋利轻便,弟多次化险为夷,皆多亏承影护身。”
相剑微微一笑,道,“那,容生再问你一句。今咱们距离春秋战国,也有数百年的光景。你看,百年前的冶铁术,和今日的冶铁术,孰高孰低?”
郁胜宗道,“这我倒是听家父提及,从前的人,连较好的铁矿也挖不出一块,更何况是冶铁之道。便是铸剑师铸剑,也多用青铜,少有铁器。是以今日之冶铁术,较百年前,自然更为先进。”
相剑问道,“那为什么,百年前的承影剑,能斩断许多今日兵刃呢?”
这下郁胜宗可被问倒了。只听他支支吾吾道,“这这”
相剑接道,“为什么古剑比今日之剑更好?这其中,就又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这些古剑,背后皆有来历,代表的,都是咱们华夏民族的气结与风骨。
像薛如昨的佩剑七星龙渊,也是百年前为欧冶子同干将一起铸造的。相传春秋时期,伍子胥为奸臣迫害,亡命涯。他在躲避追兵之时,为了过江,仓促之间上了一鱼叟的船。过江之后,伍子胥感念鱼叟摆渡之恩,便是以此龙渊剑相赠。接着又叮嘱鱼叟,切记不可泄露他的行踪。鱼叟闻之,扬长叹,言道,我救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忠臣义士,国家忠良。但你有此一言,实在是看轻我了。那我只好以此剑自示清白,言罢,便用了七星龙渊自刎了。
古人,重信义,而轻生死。这是今日新剑身上不曾有的东西。是以在很多人心中,古剑更优于新剑。
其二,则是我相剑阁有重铸古剑之秘法,以及古剑灵气。百年前,如承影、龙渊等有名的古剑,都只能束之高阁,藏在相剑阁中做观赏用的古玩。但生曾祖父有一日观古剑有福他隐约察觉,古剑因年深日久,内藏灵气,非寻常刀剑可比。但困苦于技术材质,大多是不能拿出来用在实战的。他深觉可惜,在剑冢边上苦思十载,又经过千锤百炼,终于习得以今日精钢合金,混入古剑的重铸之法。”
郁胜宗听了,轻抚腰间承影宝剑,叹道,“承影兄啊承影兄,承蒙你多年照顾,到不曾想过,你我今日相聚于此,不光要感激相剑先生,还要感谢历代铸剑大师呢。”
相剑听他得有趣,也不禁笑道,“正是这个道理,吾等后辈子弟对先贤前辈,虽应该心怀敬畏,但也不应该妄自菲薄,自认不如先贤。如果人人尽皆如同胜宗这般心思,你莫要是冶铁术一道,便是农耕纺织、道学佛理、音律丹青,甚而武学之道,都将停滞不前。胜宗,如今你机缘巧合下,习得霸武心诀这门内功,也是当年平南王有此感悟,这才同玄霞前辈在潜龙岛参悟数年,方得来的苦果。”
郁胜宗听他这番话语,这才明白,接着问道,“那您方才所,这泰阿剑与记载应有偏差,除了实际的威力之外,另外两点是什么?”
相剑颔首,道,“其二便是,当时情况是否当真便如书中记载一般,楚国上下,不剩一兵一卒,凭楚王一人一血一剑,抵挡住了千军万马。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生心中存疑,翻阅了相剑阁中大量典籍,这才有零眉目。若想重现当日情形,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若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