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凤七九和祁少悲在这里混得久了,还不当做什么,郁胜宗倒是吃了一惊,他见如今只留下他一颗独苗的聿明家祠堂,倒是热闹非凡,而之前已经磨得几乎看不见的牌匾,也被修缮得完好如初。
他心里立刻反应过来,在心里暗暗冷笑道,“这霍老大终究是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听说此人在黑市也混了二三十年,如今聿明家的人都几乎死绝了,还给聿明家修缮祠堂,怎会安着好心。”
一旁凤七九也冷笑说道,“表面工夫,霍老大你不过如此。”
说罢,三人都向前挤过去,只听周遭的黑市人物议论纷纷。
“你看看,这霍老大可真厉害,原来跟咱们一样都是普通人,现在瞧瞧,要当上大龙头了。”
“哎,七龙聚首,怎么空了两把交椅?”
“嗨,你不知道吗,梁州生了变故,袁老爷子回去处理事情了,剩下的事务都委托给冀州的何彪大龙头了。”
“我听说益州的元龙头近日闭门不出,可是在闭关修炼?”
“哎哎哎,那是说给外人听的,你瞧瞧,到现在现场一个益州人都没有,你道为什么?听说是元龙头前两天栽在了一个高手的手里了!伤得可重了!”
郁胜宗和凤七九、祁少悲面面相觑,心想,这世上当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小人物所猜测的虽然和事实颇多出入,但相似度能到这等地步,也真是出人意料了。
随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现场的气氛逐渐不安了起来。
郁胜宗等三人终于挤到了前排,只见霍老大早已安排小弟将一张大圆桌,桌上并无什么菜肴,只有几道菜做贡品,另外有一壶酒,和几只酒杯。这张桌子则安置在祠堂的正堂,就安放在了寒峰公和远海公的雕像前。霍老大端坐正中,何彪、尹千金、金万两、南惟分坐左右。
只见霍老大春风满面,大声道,“诸位,诸位,听我一言!”他武功不甚高明,这一声喊的并不洪亮,但是显然他在雍州之中威望甚高,一声既出,现场立刻安静多了。只有一些其他州来的人手还在熙熙攘攘,有些声音。
霍老大也自知无法镇得住全场,不等场上完全安静下来,继续说道,“各州的兄弟们请了!近日我雍州二位大龙头聿明宝和聿明老太爷,遭遇暗杀,凶手,则正是我雍州黑市上的大人物凤七九和祁少悲二人!”
“此事实乃我雍州黑市之不幸,黑道之大不幸!我们不光失去了聿明家的两位龙头英雄,更是痛失二位人才!我坚信这其中应该是有些什么误会。各位,冤家宜解不宜结,我霍老大也不愿为难凤老弟和祁老弟,我霍大并无其他愿望,七州兄弟,若有任何一人能告知霍某这二人行踪,霍某感激不尽,只愿这二人在寒峰公、远海公雕像面前,解开这其中误会!”
此言一出,无人不喝一声彩!凤七九虽然不住地冷笑,郁胜宗心中却暗吃一惊,他原本不大瞧得上这霍老大,见他其貌不扬,甚至还有些猥琐,武功也是平平无奇,此番话一说,才察觉此人当真是棘手的对手。
接着听霍老大继续说道,“霍某人何德何能,不敢高居龙头之位,更不敢说统领七州英雄。只是蛇无头不行,我便厚着脸皮,暂领这雍州龙头一职。待有哪位英雄,将灭聿明一家的凶手提到此处,咱们将真凶在此正法了,咱们便将他奉为雍州的大龙头!”
“只是,霍某脸皮厚度,实在有限,领此雍州龙头,已经极是勉强。若让霍某厚颜担当七州总龙头,我霍某实在是无德无能,是以在下决定,将这七州总龙头的位子,让贤给益州的大龙头元霸图元龙头!”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无不惊叹。雍州之人,更是议论纷纷,原本对霍老大推崇之极的那些手下,此时都破口大骂。
这倒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毕竟雍州黑市总领七州英雄,已经有四十多年了,雍州黑市黑道上的人一到外地,都是满满的优越感。此时霍老大此言一出,先前树立的一点威信,全都荡然无存了。
郁胜宗和凤七九心中都是大为奇怪,霍老大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刚才一番话语,说话得体,深得人心,但此时说这等不识相的话,实在是出人意料。
却听场外有人大声道,“各位不用指望了!元霸图已经死了!”说完,一样事物丢了进来,恰好仍在五位龙头面前的桌子上。这事物滴溜溜一转,赫然是一颗硕大的人头。正是元霸图怒目圆睁的人头。
事发突然,在场众人,都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少数人虽然听说过一点内幕,却万万没想到元霸图身死之事,已成事实。郁胜宗心念电转,却已经料到几分,和凤七九相视一笑。
如此就说得通了。
此时元霸图已死,其他几个龙头虽然能力人望皆在霍老大之上,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能力总领七州黑市的重任,只有元益州和雍州有这个实力。元霸图平日行事霸道,不光不给他人留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后路,益州之中都是元霸图一人说了算,剩下的臭鱼烂虾,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