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不出来。
他二人回过头,原来是成深用剑柄封住了丘若君的行动,而虚灵道长也用拂尘阻止了清风。
只见成深寒着脸,说道,“好了,还不退下?我华山派的脸今日难道丢得还不够吗?!”
丘若君乖乖退下,那清风却甚是执拗,固执道,“师父,你让我杀了这逆贼!”
虚灵道人松开了拂尘,却是在他脸上一扫,打出一条印子来,喝到,“我武当派想来行得正,坐得直。他虽然是朝廷叛逆,但咱们武当派中人也不杀手无寸铁之人,更何况此人方才饶了你性命,你可知道?!”
清风还待还嘴,却听虚灵道人朗声对着自己身后的一众武当弟子说道,“我武当派和少林高僧同领天下正道,为人处世,侠义道当时刻谨记心中。”接着他对郁宗说道,“你方才未出全力,对清风也手下留情,杀招使出还生生撤回。我武当派承你的情,不来为难你。”
成深也点点头,说道,“你走吧,不要对不起天下,也不要对不起你自己!”
郁宗方才得两位前辈出手相救,这才避免长剑穿心的灾厄,但他生生撤回了霸武真气,消除了三分,体内的指玄功自行护体,又挡下了三分,却仍有四成力,由自己的血肉之躯生生挨了下来。此刻瘫坐在地,嘴角有鲜血流出,看上去也颇为狼狈。
即使如此,他还是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来,对二人跪拜道,“多谢,多谢二位前辈。”
此时,一丝眼泪终于从眼角流出来。
他想起七年前的夜晚,几名武林前辈皆欲出手取他性命。最后还是成深力排众议,和风起云达成协议,保下他的性命。
今日也是如此,他原本将命丧清风和丘若君的剑下,却还是师父成深救了他。
他又想起更早几年的时候,那个下午,一脸云淡风轻的中年人,问了那个原本该当一辈子小剑童的孩子。
“若让你拜我为师,你愿意不愿意?”
“出身?出身怎么了,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其实都是一介布衣,谁也不比谁高贵了。再说了,将相王侯,宁有种乎?更何况大好男儿,当志向万里。你就心甘情愿这么一只寄人篱下,给胜玄当一辈子剑童么?!”
师父终究是师父。
他虽然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也有不为人知阴暗的一面,但他对自己真的很好。
“师父”郁胜宗跪拜道,“师父,徒儿最后唤你一声师父。徒儿走后,师父善保千金躯。我华山派,有师父在,定会屹立不倒,定会光复往年荣光。”
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成深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良久良久,一句话不说。
“师父,师父。”丘若君在一旁试探性地问道,“师父,这叛徒已经走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跟踪看看那帮逆贼藏身于何处了?”
成深看了丘若君一眼,几乎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怒道,“跟踪!跟踪!这是正道该干的事情吗?!如此下作的手段,你跟谁学得!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丘若君听了,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成深却扔在气头上,对着其他弟子,包括自己的儿子在内,大声怒道,“看什么!你们的功课都做完了啊?!”
其中一个女弟子弱弱地举起手来说道,“师父,我、我做完了!”
成深心烦意乱,没心思和小辈们胡搅蛮缠,袍袖一挥,怒道,“做完的回屋子休息,没做完的去后院继续做功课!”
虚灵咳嗽一声,拉住了成深说道,“成掌门,成掌门,这里是太守府,咱们还是,还是低调点好”
成深一怔,他又回头看着郁胜宗方才消失的巷子,半晌不说话。
这是个天气很好的夜晚,不似元霸图死的那个夜晚,夜雾迷蒙。与此相反,倒是月朗星稀。
郁宗跌跌撞撞地走在深夜的街上,长安城却依旧熙熙攘攘,几大门派连同官兵一起围剿黑市,闹得沸沸扬扬。街上行走的大都是各大门派的弟子和官兵,反倒是当地老百姓较少。
即使走过一两个老百姓,却也是缄默不语。
郁宗看着这些人,有些恍惚。
他在酒馆打了酒,一路走,一路喝。待他回到王二公子的医馆门口,手里的酒壶都已经空了。
忽然见一个官兵手里拉着一个女子,笑嘻嘻地往兵营驻扎的方向走去,那女子却是拼死不从,那官兵却不管这些,见这女人犟得紧了,所幸一抬,往肩上一扛。
却见几个正派打扮的弟子上前相劝,却也被这官兵恶狠狠地推开。
郁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顾自己的内伤,走上前去,拦在这官兵面前,冷冷说道,“放下她。”
官兵满不在乎,轻声嗤笑道,“怎么,这是你姐姐?你老妈?还是你的相好啊?”
刚才相劝的两个正派弟子并未散去,此时见他打抱不平,扯扯他的衣袖,说道,“兄台是哪个门派的?还是莫要多管闲事。”
另一个正派弟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