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把这个院子给封起来了。”
郁胜宗冷笑一声,说道,“这郎员外一家活着的时候就不做善事,死了以后也定然是恶鬼。你们还去祭拜,怎会有效。”说着,走上前去便要推门。
“啊哟哟,少侠您小心。”村长见他要触碰这破败院子的大门,赶紧上前去,生怕郁胜宗有什么闪失,显然是对托付过他的罗汉老格外敬畏。
郁胜宗说道,“无妨。”但他也心生些戒备,手举着,却并不触碰那扇门。只是左右瞧瞧,继续观察着这闹鬼的院落。
漆黑的大门,门上贴着一对门神,似乎是在告诉路过的人,这里曾经也是个有人气的地方。
但这对门神几乎已经糊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只是郁胜宗小的时候,家门也会帖这样的东西,他才会认识。取而代之的是一对黄符。
“你们请过驱鬼的人?”
村民苦着脸,说道,“请过啦,少林的高僧、左近的道士,我们请过两三回,但都不好使,还花了老多银子。我们这里的村民大多数靠种地为生,请了几次不奏效,我们也就放弃了。”
郁胜宗问道,“那那些驱鬼的和尚道士呢?他们进了这个村子以后还平安地出来了?”
村长点点头,说道,“也不能说没事,回来之后大多数是失心疯,或是不省人事,但并没有什么大碍,回来之后休息几天也就恢复了。”说到这里,他补充道,“若非如此,我们这光是吃人命官司,都教人受不了啦。”
郁胜宗摸摸自己的下巴颏,思忖片刻,放下了准备推门的手,围绕着村子转了一圈。
因为闹鬼,此处周围已经是少有人来,是以院落四下,杂草丛生。是以尽管院落的墙壁已经是千疮百孔,从外面倒也看不见里面的样子。
郁胜宗绕下一圈来,村长凑上来问道,“少侠,如何了?”
郁胜宗挠挠头,说道,“此事确实邪门,这院子除了角落里一个狗洞,没有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确实应该是有好几年都没什么人进来过了。”
村长问道,“少侠是什么意思?”
郁胜宗摸着下巴颏说道,“我是想此事是否是人为所致。”
村长问道,“那结果呢?”
郁胜宗摇摇头说道,“并非人为。那个狗洞只容得下一个孩子进出,小囡他们进去玩耍,应该就是通过那个狗洞的。而除此以外,这个院子并没有任何进入的痕迹,若说是有人装神弄鬼,不应该如此。”
村长补充道,“更何况,他们害这么一个小小的孩童,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郁胜宗暗想道,“那可不一定。如今我是千夫所指,难保有什么人设下什么陷阱说不得,我总不能放着这孩子不管。”想带这里,把袖子一挽,说道,“你在这里稍候片刻,我进去瞧瞧。”
村长问道,“少侠,不用我陪您进去吗?”
郁胜宗紧皱眉头,说道,“万万不可。”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那爬满爬山虎的牌匾,暗想道,“这个村子里的人基本都姓杨,而进去过的村民,结果都不大好,反而是外来的人进去没关系。真是奇怪。”
“吱呀”的一声,他推开了大门,忽然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郁胜宗只觉得背脊没来由的有点点寒意,他再向院落里看去,只见三进三出的院子,即使是放在长安。临安这样的王城旧都,那也是格外气派的院子,更何况是在这么一个小村子。
规模虽大,但归根到底,也就只是一个破败的、普普通通的院落罢了。
石砖铺成的路,野草疯长。
唯一不一样的,是地上有一滩滩黑色的痕迹,多半是当年惨案留下的点点血迹。
郁胜宗半蹲下凝视着那已经凝成深黑的血迹,那如墨的血迹。
“寻常血迹怎么会留如此之久?”他在心中问道。
那阵阴风却刮得越来越紧,郁胜宗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思忖再三,不敢再深入,而是退出了院子。
“少侠如何了?”村长上前问道。
郁胜宗肃然道,“我给你写几样东西,你准备好了给我。”说罢,给村长写了副单子,都是当初玄霞老道用来召唤鬼影之时所用之物。
说来这些东西倒也不算稀罕,村长在村子里又是颇具号召力的人物,不一会就全部寻摸来了。郁胜宗朝村长道了谢,捧着这些物品再次进入了这闹鬼的院子。
他将这些物事在正院的正中央摆好了,朝着正面对着的正堂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那阵阵阴风再次刮起来了。
只听那阵阴风越刮越紧,终于聚集成一道成形的鬼影。眼前的鬼影不似郁胜宗先前所见,他几乎可以清晰可以看见眼前这鬼影的容貌。
那女子容貌的鬼影,双目空洞,呆滞地瞧着郁胜宗。
而鬼影成形的那一刻,一股疲倦感朝郁胜宗的身体袭来。他强打精神,高声问道,“你是惨死在这里的杨家姑娘吗?”
那女子忽然笑了,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