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礼物,就是自由。凌少侠,你现在自由了,无论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如果你觉得需要物资,或者是洗个澡,或者是要吃一顿好的,都可以和我的管家说,让他给你安排。”说着罗汉老又拍拍手,上面又走下了一个大汉,手捧着一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衣服,衣服上面还放着一把精铁折扇。
“凌少侠当初的服饰兵刃,老夫也尽数归还。”
说着,罗汉老把那个头戴面罩的人往凌南飞那边又推了推,凌南飞微微一愣神,罗汉老根本不等他回过神来,猛地将那张头罩一扯,笑道,“这就是第二件大礼!”
凌未然,那个曾经让凌南飞西行千里的玲珑阁采花贼,长安一系列事件背后的主使人。
此时凌未然嘴上被塞了块抹布,虽然不能说话,但他看着罗汉老的眼神,眼里全是哀求和乞怜,就像是一只狗看着一个屠夫一样。
凌南飞也像是疯了一样,方才牢牢抓住监牢栏杆的手此时就疯狂地像他抓去,但是他戴着手铐脚镣,根本触碰不到此人的分毫。他又抓向站在自己旁边的金万两,紧紧抓住的脖领子,怒斥道,“给我松开!快点!快!”
罗汉老将凌未然嘴上的脏布拿开,凌未然见终于可以说话了,立刻跪了下来,说道,“宗主!宗主!属下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属下、属下甘愿受罚,只求宗主放我一条生路!”
郁胜宗奇道,“宗你是”
罗汉老说道,“这件事,我等会和你解释。”接着转向凌未然,饶有兴趣,看着他趴在自己的脚边,就差摇尾巴了。“凌未然,你没做错什么。这一年来,你替我做了很多事情,我心里其实还是很看好你的。”
凌未然差点要哭出来了,他看着监牢里的凌南飞,对罗汉老说道,“没犯错,宗主何故如此对我!宗主,我不要看到他,他会杀了我的!”
罗汉老看着这叔侄二人,觉得这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当叔叔的在监牢外面,伏在自己的脚边,拼命摇尾乞怜,就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家犬一样。
当侄子的在监牢里面,拼命抓着金万两,要他解开自己的束缚,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
罗汉老实在是开心极了。
玲珑阁,前身乃是南楚王朝的顶梁柱,那撼动天地的凌家军,在这个平南王世子的眼里看来,和当初那群北燕朝堂上的乱臣贼子,和当初那个昏庸无道的大燕天子一样,都是他姬雠的敌人!
而看看凌家军后裔现在的样子,姬雠拼命忍住,让自己不笑出来,不在郁胜宗这个自家子侄面前表现地太过于失态。
他不去理睬凌未然的苦苦哀求,对凌南飞说道,“凌南飞,老夫这件礼物,虽然说是送给你,可也不是白给你的。”
凌南飞一怔,倒是安静下来了。
“当然,自由是无偿的。而且我相信你也应该深有体会,自由这个东西,也是无价的。但是这个人,却是有价的。”
“什么价?”凌南飞冷冷问道。
罗汉老并没有回答凌南飞的疑问,而是用疑问来回到疑问,“不知凌少侠得到此人后,作何打算?凌少侠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凌南飞看着趴在地上的凌未然,冷冷说道,“老鬼,你是什么意思?”
罗汉老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只有一个要求,此人你不得交给玲珑阁来处置!”他说话声音虽轻,但斩钉截铁,似乎并不允许旁人质疑他的决定。
凌南飞一怔,有点不明白,问道,“若我不允呢?”
罗汉老说道,“很简单,你玲珑阁虽然名门天下,是当今江湖第一大门派,你们六大阁老都是武功高强,我虽然还不放在眼里,但是打起来也麻烦得很。只要你敢把此人交给玲珑阁处置,我每天杀你玲珑阁五个弟子,我说到做到。凌家子弟不过三千人,你看看能让我杀多久。”
凌南飞不禁打了个寒战,此时他不再似先前那般狂态,金万两也除去了他的手铐脚镣。凌南飞活动活动筋骨,不禁犯难起来。
“顺便一提,临安采花案许久都没有消息,城中百姓人心惶惶,这一年下来每天都有老百姓去知府那里去闹。到底该怎么做,凌少侠,我想你心中应该是有数的。”
凌未然对这些人对他的安排听的云里雾里,但也明白,自己的命现在已经由罗汉老交到了自己侄子的手中,他又不禁爬道凌未然的脚边,哭丧着脸道,“南飞,南飞,你就放叔叔一条命吧。你爹若在,肯定会为你叔叔我求情的!”
凌南飞痛心疾首,怒斥道,“你还有脸提我爹!你在糟蹋那些清白女儿家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爹,可想过我凌家。”
“你要怎么抉择呢?”罗汉老里监牢远了几步,站在郁胜宗身旁,一边踱来踱去,就像是一只穿梭雪原的老狐狸一样,“你要怎么抉择?是把他带去临安,给父老乡亲们一个交代?还是要在这里杀死他,让临安采花大案永远翻不了案?让那些无辜者的家属连仇都报不了,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凌南飞,你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