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钱”
辟邪接手过的生意,最低的也都是万两白银,此时愣愣地看着桌子上的几枚铜板,说道,“你觉得你自己能卖多少钱?”
老板娘在他身后掐一把,低声道,“辟邪!你不要太过分了!咱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拐卖儿童这等下三滥的勾当,还是不屑做的。”
辟邪并没有理睬老板娘,只是死死盯着孩子的眼睛,问道,“你能卖多少钱?”
老板娘终于看不下去了,闪出来说道,指着辟邪的鼻子骂道,“辟邪,你别太过分!大不了老娘把胭脂钱留给你,小子,你留在这里打工,包吃住,每个月三两银钱,客人的小费算你自己的,三两里面扣除二两算你还我的”
辟邪不耐烦道,“你别替他做主。”说完转过头来对孩子说道,“小子,你只有一条路,把你自己卖给我,我给你全家给你父母报仇,你敢不敢?”
那孩子看着辟邪,咬牙道,“只要您肯出手,我给您做牛做马!”
辟邪看了一眼老板娘,老板娘冷冷说道,“你看我做什么?这是你自己接的私活,跟老娘没关系。”说着离开大厅,回屋休息去了。
辟邪和此间的伙计也颇为熟稔,招呼来一个认识的,让他领着孩子下去休息了。
热闹了一宿的荆武堂终于在凌晨时分安静下来。只剩下几个伙计漫不经心地扫着地,为白天的生意做着准备。
而辟邪安然若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吆喝伙计,毫不客气地让厨房给他做几个菜。
一向冷冰冰的百里也坐在他身边。
不一会酒菜便已备齐,辟邪规规矩矩地给自己斟了杯酒,也给百里斟了酒,说道,“来,百里兄。天狼原一别,已经三个月了。咱哥俩,碰一个。”
百里不说话,只是拿起酒杯和他干了一杯。直到热酒下肚,百里才淡淡说了一句,“你的武功又精进了。”
辟邪说道,“没什么,天狼原铁骑虽然悍勇,但先锋帐中也并没有什么硬手。”
百里说道,“那个孩子,你怎么想?”
辟邪说道,“其实不论那个孩子能不能支付得起我出的价,我都必须要走一趟了。”
百里目光忽然锐利起来。那张死人脸此刻变得生动起来,“为什么?”
辟邪沉声说道,“其实你心里早就有数了,不是吗?荆武堂近年生意越做越大,暗杀的对象也越来越了不得。”
百里叹了口气,说道,“的确如此,且不说荆武堂。就算是咱们天道宗,当初接过不少商人的生意,可是如今”
辟邪说道,“如今我们接的却是暗杀的是天狼原的四王子这样、能够影响诸国格局的生意了。”
百里说道,“正因如此,也许在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将视荆武堂为掌中刺、眼中钉了。”
辟邪说道,“不错,所以那个指导这孩子来荆武堂的人,也许就是冲着荆武堂来的。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那个人究竟是谁。”
百里说道,“但我也知道,你不会放着那个孩子不管。”
辟邪眼中寒芒闪过,说道,“你就那么有信心?”
百里十分坚定地看着他,不再说话,只有一双眼睛在告诉辟邪,“我一向对你很有信心。”
辟邪眼中寒芒如同被吹熄的烛火那样灭了,黯然道,“兴许吧,那么点大的孩子,我想无论是谁都没办法放下不管。”
百里点点头,说道,“理应如此。只是还有件事我好生放心不下。”
辟邪问道,“何事?”
百里说道,“我担心的是小金刚。”
辟邪诧异道,“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百里说道,“他今天第一次接任务,我怀疑他会遇到一个大麻烦。”
辟邪眉头一皱说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百里说道,“如今正赶上刀子们执行任务回来,所以昨晚的竞拍会一共有四十多名刀子可以执行新的任务。”
辟邪说道,“这么多?”
百里的死人脸上出现了一抹苦笑,说道,“世道越来越乱,人和人之间的矛盾也日益加深。来这里下单子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其中我也见识过很多了不得的人物。有一派的掌门、或者一方豪强。但昨晚的情况非常混乱,人非常非常多,有个客人因为没有拿下小金刚,出口不逊,被人教训了一顿。”说着,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又和辟邪说了一遍。
“下手打掉说话之人门牙的人,手法凌厉,而且擅长隐藏。”百里说道,“但是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那下手之人,正是小金刚的那名主顾。”
辟邪说道,“这手功夫确实厉害,准头什么的还在其次,但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掉说话之人的牙齿而不被人发现,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看了一眼百里,“但我相信,这不应该是你为小金刚担心的原因。”
百里点头道,“的确如此。这手功夫,虽然难得,但并不会威胁到小金刚。我害怕的是此人背景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