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着非尘说道,“还有像咱们这样,为了家国大事来求见圣王子殿下的。英雄帖是个契机,大家都是有求于孔雀王朝或者孔雀山庄,才会聚集于此。那么反过来说,圣王子殿下又有什么,是有求于咱们武林人士呢?”
非尘沉思半晌,说道,“难道是武学一道?”
凌长风正待回应非尘这句话,忽听楼下一阵惊呼原来是那白孔雀圣王子眼见铜雀楼门前再无江湖客拜访,忽然一个回身,纵身跃起。
他这一跃起,背后那一身披风便如孔雀开屏一般张开,色彩缤纷,令人炫目。而他自身身法也是优美之极,直看得在场众人连眼睛也直了,当真是应了句“浩浩呼如冯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这轻身功夫不仅好看,也十分中用。凌长风自忖轻身功夫略逊其弟凌南飞一筹,上得这等五楼,中间也要在三层的地方踩踏屋檐,借一次力。这白孔雀圣王子一跃而起,转瞬已有两层高,却在天井中间的绞杀榕树梢轻轻一踩,这一踩却是直接踏上了六层楼高,直看得凌长风心中震惊。他自己方才登楼之时,对自己的实力有所保留,扪心自问,这六层倒也不难,但二人借力,一个借的是树梢,一个借的是屋檐,一轻一重,谁强谁弱,高下立判。他想到自己方才还想一试对方功力深浅,委实是自不量力了。
而在此之前还有一些对圣王子颇多微词的人,认为圣王子故意为难人的家伙们,此时看到圣王子露出了这一手,都不做声了。沉默了片刻之后,圣王子便凭着自己这身轻身功夫,赢得了满堂彩。
非尘所擅长者,不在轻功,低声问道,“凌兄,你看他这身功夫”
凌长风苦笑道,“深不可测。便是南飞在此,也未必就能胜过他了。”
非尘点点头说道,“我听闻他这身轻功施展开来,呼吸却依然如常,内功也甚是深厚”
凌长风苦笑道,“所以啊,他向咱们这些中原武人所求的乃是武学这恐怕就不可能了吧。”
非尘若有所思道,“那倒也未必,正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一身功夫就算练臻化境,却无法与旁人所学相互应征,却也只是井底之蛙。”
这番话听得凌长风不由得暗暗好笑,只觉得非尘自从离开少林,戍守边关多年,虽然通晓了些许人情世故,不再似从前那般武痴性子,但只有在提到武学一道,才会说出如此有道理的话来。
“但他若只是为了见识天下武学便广撒英雄帖,那他这学费交得也未免太多了些。”
说到这里,非尘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将头伸出窗台说道,“这上到六楼的该是些何方神圣啊。”可惜视线所阻,只能隐隐听见圣王子在说些客套话。
“呵呵,下面的朋友莫要焦急,小王这便来向各位自罚三杯!”紧接着那圣王子翩翩落下,出现在了非尘的面前,他身法极快,但悄无声息,那华丽的披风居然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足见可怖。
“在下姓东,名仲孝,在孔雀王朝虽贵为王胄,在各位江湖朋友面前不敢自称尊贵。在下久居天南,不曾有机会一览中原风光,结交天下豪杰英雄,常以为生平一大憾事!在下生平节俭,只是近年得孔雀大明王陛下嘉赏黄金万两,这才广撒英雄帖,邀请各位英雄来此一聚。在下别有所图,只求和各位英雄结交个朋友。”
他手里拿着个玉制的酒杯,朝着非尘和凌长风微微一笑,接着一饮而尽。凌长风淡淡一笑,回尽一杯。算是礼节性地做了个回应,非尘以茶代酒。白孔雀圣王子点点头,轻轻一纵,越过二人的席位,又向五层的其他人一一敬酒。
“王子殿下说得哪里话来!我武当派久闻孔雀盛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王子殿下若有何事,旁人不说,在下同武当派,自然鼎力相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话听得在场众人都是微微一皱眉头,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屈膝卑躬之极。最后两句,更是像极了奴才向主子效忠。
彼时中原饱受北方狼蛮南下入侵之扰,两国边界,交战不断,孔雀国虽然未曾帮助狼蛮入侵,可也没帮着中原抵抗狼蛮。武当同少林共同执掌中原武林之牛耳,此时不似少林那般派人戍守边关,此时他们的人倒是在这里对孔雀国的人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在场之人,都是感到不快。
凌长风只觉得此声好生耳熟,扭头看去,倒不是个生人,是当年在潜龙岛有过一面之缘的清风道士,只因当初只是匆匆见过一面,此经六年,乍见之下倒是没有认出。
再听旁边有一人重重哼了一声,这一声哼里面充满了不屑和些许愤怒,此声更为耳熟,凌长风再一看,正是少阳宫的渡平道人。只是他和清风不大相同,清风这些年来,面貌未曾大改,渡平却是苍老了不少,而且两腮都是胡子,打扮有些邋遢,是以凌长风和非尘上来,都未曾认出,而他二人这些年来也是容貌大改,铜雀楼内又是闹哄哄的一片,未曾相认,倒是正常。
清风听得如此怒哼,也心生不满,朗声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