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交好,对抗北方狼蛮也不失为一个盟友。他如此言语,不仅痛骂了清风,更是连在场的白孔雀圣王以及其他的武林同道都给骂了。说不得,背后说不定有什么隐情,待我静观其变。”
却听清风朗声道,“渡平道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孔雀国虽非我汉族,但汉人与孔雀国人百年交好,同气连枝,我有心通好,为的是孔雀大楚两国大计,怎么在你眼中,倒成了奴才?”
渡平怒斥道,“贼道,你!”他本待继续大骂,但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拂袖而去。
却听白孔雀圣王冷冷说道,“这位道长且慢!”话音刚落,人已飞身上前,身形如鬼似魅,已经欺到渡平身前,一掌便拍在渡平的胸前。总算渡平不负盛名,身负绝技,藏在袍袖之中剑鞘飞出,将东仲孝这一掌格开,倒也是干净利落,“白孔雀圣王殿下,还意欲强留客人不成?”
东仲孝见一击不成,已不便再次出手,只能甩袖罢手,冷冷说道,“道长好俊的功夫,只是没来由地欺辱清风道长,更是对孤以及在座的诸位英雄大言不惭,若不给一个交代,只怕说不过去。”
渡平看了眼清风,狠狠说道,“我渡平不当那手无证据便平白无故冤枉人的糊涂鬼。”说罢,甩袖而去,只看得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只有清风隐到了东仲孝身后,冷冷看着远去的渡平的身影。
东仲孝向其他在场诸人拱手说道,“各位对不住了,小王身体抱恙,先行告退。诸位有何诉求,便去和此间主管说即可。”看来显然是方才之事扫了兴,说罢便要拂袖而去,周围还有几个胆大的试探性地挽留两句,东仲孝皆充耳不闻。
凌长风和非尘对视一眼,点点头,也上前一步,说道,“圣王子殿下且慢。”
东仲孝这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二人,目中精光闪动,若有所思,叹道,“既然如此,二位随我来。”
在场之人更是不明就里,先是不明那渡平道人何故对清风大发雷霆,扫了东仲孝招待中原武林豪杰的兴致,此时却又为何独独召见眼前这一僧一俗二人。
铜雀楼顶端一个雅间里,东仲孝亲自烹茶,为凌长风和非尘二人奉上。非尘虽是个粗豪之人,也知道以白孔雀圣王身份之尊,亲自烹茶,自是非同小可,低念了句佛号,从东仲孝手中接过这杯香茶。
凌长风背后的玲珑阁更是和朝廷颇多瓜葛,凌家又是临安世家,是以更明白这杯茶不是那么好喝的。接过之时,心中诚惶诚恐之意,相较于非尘,只多不少。
东仲孝也为自己斟了杯茶,轻抿一口,落座在主座上,看着二人。
凌长风在东仲孝的眼光之下,开始有几分不安,问道,“圣王子殿下独留下我们二人,是因为什么?”
东仲孝淡淡说道,“你二人有国家之大事有求于我,此时却独来问这些没相关的,是不是不太好啊。”
凌长风此时倒是稳住了心神,沉声道,“既然如此,倒无需我二人多嘴了。只是想问问圣王子殿下,对于吾等心中所想,意下如何?”
东仲孝忽然笑了,说道,“原来是考小王来着。只是你们这次所求之事,小王做不得主”
他说到这里,凌长风心中一沉,正准备起身拜别,却听东仲孝话音一转,说道,“但是,小王心中是十分赞同的。否则此次也不会大耗财力,宴请如此之多的中原豪杰了若诸位愿意助小王一臂之力,小王也定当不遗余力,鼎力相助。”
凌长风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详之预感,问道,“殿下需要吾等相助的,又是何事?”
东仲孝淡淡说道,“小王说话有些直接,还望勿怪。兹事体大,关系到我孔雀国之国运,不可轻易与外人所道。小王目前还不能完全信任你们,所以”说到这里,东仲孝眉头舒展,说道,“前线战事吃紧,二位却不必争这朝夕之功。便在我这盘桓一段时间,由小王再做一番斟酌,何如?”
凌长风眉头紧锁,叹道,“如此,我二人便叨扰殿下了。”
二人出了房间,此时东仲孝早已做了安排,守在门口的大管家上前领二人在铜雀楼里开了客间。凌长风此时心乱如麻,非尘却还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甫一出门,便拉住了凌长风,却见凌长风只说了句“稍后再谈!”便不再说话。
直到进了客间,非尘这才又问了一句,“凌兄,你与那白孔雀王子打得什么哑谜?小僧一句话都没听懂。”
凌长风叹道,“这位白孔雀圣王子,好缜密的心思。其实打从他看到我们第一眼,他就应当猜出你我的身份了。”
非尘点点头说道,“这倒不是件奇事,他虽然是个王胄,但身负绝技。”
凌长风看了一眼非尘,说道,“非尘兄,论起武来,长风逊你一筹。依你看,这东仲孝武功,到底怎么样?”
非尘苦笑道,“你我同行十载,又何必跟我客气?你看不出他武功怎么样,我就能看出个门道来?若真要我评价此人,当真只能用深不可测四字形容。”
凌长风也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