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辟邪微微笑道,“三成吗?真是难为你了。不过这也只是咱们的备用计划,三成其实已经远远超过我的预期了。”
鸦眼说道,“再有明天一日,若是顺利,可以办到五成!”
辟邪不禁放声大笑,“好!若是有五成,此行吾等可无忧矣!”这番对话说的在场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金刚还待再问,辟邪却已经让其他人退下,开始和自己说后日的战略部署了。至于那“三成”、“五成”什么的,则一眼不提。
东长林在孔雀玉雕床上缓缓地睁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周围有人喊道,“陛下醒啦,陛下醒啦。”
接着就是一帮宫女太监围着自己忙碌。
他双眼呆滞地看着这些人给自己更衣洗漱,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啊、啊”他忽然张开嘴来,是一个新进宫的小宫女在给自己梳头时,弄疼了自己,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奴婢、奴婢”那小宫女忽然拜倒在地,因为是新来不久,这时候连讨饶的话,都说不利索。
“哎!你这不明理的小蹄子!来人呐!拉出去拉出去,打她四五个板子让她好好学学规矩!”领班的大太监也是被小宫女的笨手笨脚给吓到了,尖声尖气地一通乱叫,却被一人拦了下来。
“大内官勿恼,你们都退下吧。”
这声音一传过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生计,一起向进来的人行礼请安。
“殿下,只是陛下方才起床,洗漱更衣都还未完毕这”
只听白孔雀淡淡说道,“我来替父皇洗漱更衣,你们都下去吧。”此时他已经坐到东长林的身后,手已经触及到父亲的乱发,“对了,那个小宫女,便随她去吧。大内官,父皇一向信佛,不喜对下人过于苛责。等他一会回过神来,怕是要责备您呢。”
所有人都在一片唯唯诺诺之声退下了。
东仲孝帮东长林挽起乱发,一通打理。
“父皇,今日身体感觉可好点了?”
东长林茫然地看了一眼东仲孝,只觉得眼前的人好生眼熟,却一时间呼不出他的名字来。
东仲孝倒是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手灵巧地很,只一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帮东长林理好了头发。接着又提来了脸盆,他用手巾汲了一点点温水,帮父亲打理面容。
“仲孝”东长林忽然嗓子嘶哑地说道,“早朝国事要来不及了”
东仲孝微微一笑,说道,“父皇,昨儿就说好了,今天没早朝。等会咱微服出访,您上我那坐会。来,别动。”他动作轻柔,对待年事已高的父亲救好像对着一个不懂事的幼儿一样。
“你那,哦、哦好,甚好。仲孝,你修了王府,该娶王妃了”
东长林的易容也打理干净了,东仲孝又替父亲取了两件衣裳,虽说是微服私访,不必穿孔雀针羽长衫,但是也不能太落魄,是以取出来的衣服,也是富丽堂皇。他一边替父亲换衣裳,一边说道,“父皇,您忘啦。儿早就娶过亲了,娶的是白家大长老的女儿,您那皇长孙如今都已经开始习武了呢。”
东长林哑然失笑,“对,对。很是,很是。白家的女子都是极其温文尔雅的,白家又是咱们孔雀王朝的重要盟友。仲孝,你男子汉大丈夫,可对他们家的女儿要好一些呀。凡事忍让三分,你爹我呀,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对了,仲孝,今天怎么只有你来了?你弟弟他们呢?”
东长林脸上有阴霾一闪而过,紧接着边替父亲系扣子,一边说道,“他们忙得很,父皇。仲国今日府中有事,晚上自会再给您老人家请安。”
东长林木木地点头说道,“是,是。他府中幕僚多,事情也多。老二是个有上进心的。儿啊,你莫要怪爹偏心,只是你这身子”
东仲孝替父亲系上最后一粒纽扣,笑道,“父皇说什么话来,儿臣身体好得很。等二弟继任王位,孩儿便退隐府中,照顾父皇。”
东长林叹道,“好,好,朕也早有此意。只是老三还没成家,本想替他办个好婚姻,就是这老三成天不着家,你说急人不急人。”
东仲孝淡淡说道,“老三想学咱们老祖宗逍遥江湖,也随他去。他前些日子还寄了信来,等到了年关,老三就回来了。”
东长林“哦”了一声,紧接着就不说话了,像个娃娃一样任由东仲孝打理自己。
“父皇,您抬下身子。”
身子一轻,他已经被儿子安安稳稳地放进了一把轮椅里面了。
“儿啊。”东长林忽然开口了。“咱们出门微服私访,便不要说什么父皇、儿臣了。”他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在身后推着自己的东仲孝、
“啪”地一声,苍老、已经有些干瘪的手,被东仲孝紧紧地握住了,“是,父”
东长林虽然老了,糊涂了,此时的眼睛却明亮着,“喊阿爸。”
他看不见的是,身后的儿子脸上浮现出高兴的模样。
“阿爸。”
他推着东长林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