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乐乐问项欢道,“武尊大人是来找我老爸的吧。”
“是。”
“唉,又入戏了,我去叫醒他。”乐乐说道。
“不用了,本尊赏一赏。”项欢饶有兴趣,坐在刚才乐乐画画的桌上,抱起了乐乐。
他倒想看看这个动不动就跟本尊来段戏的天官小丑真颠起来是什么样,这活到底好不好。
乐乐向项欢说着戏,“武尊大人,这是我们南方文丑的一出单角戏,叫又叫或者。说的是一个乞丐叫范陶的,天寒地冻就上街乞讨,在雪中走运了,捡到一块黄金,太高兴了,就说要感谢财神爷。然后财神爷就可以点戏了,点到什么就唱什么。”
“嘿,你这小鬼丫头,懂得挺多的。”项欢摸了摸乐乐的脑袋。
虽然是独角戏,却很吃文丑演员的唱念工夫。
这戏演的财神爷到了最后自然是台下的观众,演员们的衣食父母了,他们点什么,你这演员就得唱什么。
观众既然花钱来捧你的场,你自然得卖力唱了,就算观众点了个花旦,让你反串,你也得能好好串起来。
这隔行如隔山,这戏里的角也是唱腔各不相同,隔腔隔着个喜马拉雅,却唯有这唱得了的文丑,生旦净末丑,样样拿得出手。
乡下草台班子里,这戏是要赏的戏,半分马虎不得。
也唯有唱得了这的丑角,才能坐得了台,也就是能坐戏班里装道具服装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