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贵想了想,:“四叔,您精神矍铄,斗志昂扬,身先士卒,难怪生意做得兴旺。今被窃贼侵扰,坏了兴致。中午也准备到了,我和李构从那边过来,叨扰四叔。李构,找个饭馆坐坐,我们请客,让四叔休息休息。”
四叔笑哈哈:“客气什么?我的地盘,我来请客。”完用本地话交代阿雄。
王福贵诚恳地:“四叔,我们过来麻烦您,第一次认识四叔,请四叔给阿贵一个面子,让我们有机会敬四叔一杯酒。怎么敢让四叔请客呢?”完,真诚地看着四叔。
四叔见他真心实意,朗声笑道:“好!好!阿贵有心了,就随你。”
李构找间干净宽敞的饭馆,点了几个好菜,热情地给四叔三人坐上座。
王福贵知道四叔讲究养生,一落座,自己动手给四叔三人打饭舀汤,让李构给每个人斟满酒。
他以手示意道:“折腾了一个上午,大家都饿了。四叔,您几个先喝一碗汤,吃点饭,我们再喝酒。”
四叔满意地看他一眼,开心地:“喝汤喝汤!这样好!”大家埋下头喝汤。
王福贵见四叔心情好,一边吃饭,一边有意无意讲起家乡的变化。四叔听得仔细,突然问道:“这么,我们那里每都有街日可以赶了?”
王福贵:“是呀!我们那里的买卖红火着,各个乡镇轮流着赶集,没有一是闲着的。”
四叔感慨地:“这里事情多,好些年没有回老家了。得找个时间带孩子回去看看。”
王福贵看到四叔吃完一碗饭,端起酒杯真诚地:“这酒杯,我敬四叔身体健康,生意兴隆!”
四叔笑得皱纹舒展,高胸:“好!生意兴隆!大家都有钱赚。”仰头一饮而尽。李构跟着给他敬酒,四叔开心,来者不拒。一桌五个人,杯来盏往,喝得尽兴。阿雄阿伟跟随四叔多年,耳听目染,也半生不熟地起中国话。席间谈笑风生,气氛热闹。
王福贵暗暗提醒自己,不要酒后张狂,乱话。几杯酒下肚,他喝得兴起,跟酒量大的阿雄划起拳来,两人斗得难解难分,谁也不甘示弱。
一旁的四叔拉拉阿雄衣袖:“阿雄,别喝高了,还有工作要做。”
王福贵见状,不满地:“四叔,阿雄就快喝不下了,你别偏心,袒护他。”
阿雄不服,用生涩的中国话:“谁喝不下了?谁是公谁是母还不懂咧。”
两人继续比拼,斗得脸红耳赤,喝得满头大汗。王福贵初来乍到,又刚刚做捉贼的英雄,气势高出一筹,划拳数指,信心十足,连连得胜。阿雄虽然酒量好,但被王福贵气势震慑,最终拱手求饶。
王福贵乘着酒兴,频频给四叔敬酒。四叔酒底深厚,心情舒畅,有呼必应,举杯就喝。
王福贵抹一把脸上的汗珠,不由自主神侃起来,神龟,牛大力,引水,发电,遍地黄金……吹得花乱坠。
“四叔,我在咱们陵口高中看到您的集体照片……您抱着一个篮球……是地区篮球比赛奖状,您是穿几号球服了呀……哎,想不起来了……”
“是7号球衣……”四叔异常高兴,眼睛充满了回忆,“那时,我们代表陵口县参加全地区篮球比赛,就输冠军三分球……”
话没完,举着酒杯:“伙子,好样的,陪四叔喝一杯。”仰脖又一饮而尽,喝完,他快乐地回忆起高中时候的情景。阿雄阿伟第一次听他讲以前的故事,神情惊喜,手撑桌面,捧着脑袋认真地听。
“就是因为我家是地主,他们不让我考大学。”四叔声音低沉,舒出心中压抑多年的苦楚。
大学上不了,老婆娶不了。四叔在乡里呆不去,只好跟随一伙人往南边逃。在这边,没有人控诉他的剥削罪行,没有人给他砸臭鸡蛋,他才安下心来,从零开始,跑起生意。后来娶当地一名女子做老婆,定居下来。
“不这些了,年轻人,你们赶上好日子,你们想干什么都自由了。喝了这一杯。”四叔站起身,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喝酒。四个人连忙立起,仰头就喝。
出了饭店,四叔吩咐阿雄阿伟按计划给下面分销货品。他对王福贵两人:
“今看到家乡来的人,特别高兴,很长时间没有喝这么多酒了。你们年轻人先找个地方住下,在省城这里看一看,多玩几。今晚般准时在货点见面。”完,自己回旅馆歇息。
李构轻车熟路,在货点附近找家旅社开好房,然后带着王福贵到旧城商业街看新奇。这里的大街也开始兴办大批店铺,人们热热闹闹做起买卖。沿街商铺摆满东南亚热带特产,红木工艺品最多,有生肖木雕,肥猪圆象、手链佛珠、笔筒筷条……此外,牛角梳、锥顶帽、橡胶鞋、沙滩裤和绿豆糕、榴莲饼、椰子糖、咖啡糖等各色美食堆满店面。
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大家都忙着选购商品,讨价还价,嘈杂热闹。两人一连走了好几条街。王福贵好奇地看了又看,艰难地比划着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