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站起来,掐掉烟头,兴奋地问:“是四叔来通知了?”
卫强骑车溜到他跟前:“四叔来通知。”
王福贵表情失望:“四叔只让我们去?”
卫强觉得奇怪:“对呀。”王福贵苦笑。
下午,王福贵三人照旧踩车上卫强家。刚到他家门前,见卫强慌乱推车出门,见他们,紧张地:“完了,刘丽梅刚打电话来,遇上大麻烦了。”
王福贵连忙问道:“金三角出什么事了?”
卫强焦急地:“晚饭没吃完,刘丽梅打来紧急电话,一队公安接到举报。”
三人一听,心凉了半截。几个人把车子往门口一扔,急匆匆进屋打电话要问情况。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通了半晌,就是没有人接听。三人焦灼地盯着橙色的电话,卫强握着听筒,头上冒着汗。
“我来。”王福贵一把夺过电话,贴在耳边。叮铃铃!电话通着,就是没有人接。
大家慌张不已,面面相觑,哪里还有心思过境取货?
“刘丽梅什么时候打来的电话?她是怎么的?”王福贵着急地问卫强。
卫强慌忙回答:“就半个钟之前,店里很嘈杂,她语气很急,就货被没收,黎海东被押走了。”
“那怎么现在没人接听电话呢?”王福贵不解的问。
“是不是连她也被抓走了?”卫强紧张地。
王福贵再连拨几次电话,对方还是没有人接听。
“现在怎么办?”农易阳急忙问。
“估计事情很严重。我们先弄清楚情况,不能冒冒失失。”王福贵看看伙伴,忧虑地。
“可电话打进去没人接呀?”卫强脸色发白。
农易阳紧张地看着王福贵,:“看来我们得赶去省城看看情况……”
“对,我们连夜上省城。现在来往的班车频,我们四个马上走。”王福贵果断地道。
四个人忐忑不安奔往县城,乘坐上省城的夜班车。下了车,已是深夜,四下里路灯明晃晃,行人稀少。他们急惶惶跑到金三角,一看,吓一跳,大门紧闭,上面贴着公安派出所的封条。四个人不敢怠慢,不顾夜深,赶往黎海东他们租住的民房。
刘丽梅披着外衣惊恐开门,见是他们,眼睛一红,潮润潮润的。
一行人进屋,王福贵心里焦急,嘴里安慰她:“阿梅,你别怕。公安带黎海东了解情况,明就会回来了。”停了一会,才问她道:“金三角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会被查封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刘丽梅用手背搓眼睛,过一会才:“我听朋友,就是那个广东佬黎伍使坏。两个月前,广东佬就派手下来我们金三角找麻烦。表哥,我们不惹他们,也不用怕他们。几前,他两个手下来店里,恶狠狠地什么金三角抢他们饭碗,要砸掉我们的生意。表哥跟他们论理,被他们恶言恶语骂一通。那个狗腿威胁,敢跟黎总抢生意,就是跟黎总作对,叫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表哥知道他们这伙人蛮不讲理,处处提防。没想到,今下午下班前,一伙公安冲到店里,到处翻找。什么搜到赃物,连表哥也被他们押走了,店铺被封了。”
四个人听了,大惊失色,想不到金三角的买卖刚渐入佳境,就遇到这么可怕的变故。
“我看姓黎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拿我们的货款放高利贷,阴险狡诈。早该提防他了,没想到还是着了他的道。这个该杀千刀的东西!”农易阳恼怒道。
王福贵气愤地:“我就知道广东佬两面三刀,一套做一套。没想到他下手这么快。”
李构咬牙切齿,怒道:“不那么多,找到这个姓黎的,把他的腿给废了。”
当晚,五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屋外,偶尔响起一两声汽车鸣叫,城市从喧闹中安静下来。王福贵望着窗外,夜是静下来了,可是他们的心里却激起狂风巨浪。他看看刘丽梅红红的眼,不能叫一个女人为这事担惊受怕,于是,他镇定地:“阿梅,你不要急,有我们在,塌下来我们扛。你就不要担心了。”
刘丽梅听了他的话,点点头,:“我知道,有你在,我就不怕。”
四个人连夜找旅馆住下,但是,个个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第二,王福贵让刘丽梅去派出所打听。所长是山东人,长得浓眉大眼,讲话很快。刘丽梅仔细地听,才明白他什么。
“金三角的黎海东涉嫌走私贩卖手表,违反国家经济政策,扰乱正常贸易活动。按法规没收所有非法产品,加倍处罚罚金。”
刘丽梅战战兢兢,好言好语跟他解释,按王福贵告诉她的方法,他们讲的普通话很憋足,半听不懂一句,就借助打手势比划,在纸上定价格。刚送来还没买出几个就被没收了。她恳切要求所长让她见表哥一面,跟表哥拿里屋的钥匙。
所长见她态度诚恳,配合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