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黎仲康此话,肖长安在心中不由的一惊,本来就是有些看那黎仲康不顺眼,鉴于他屡屡挑衅,借着刚才的事情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竟然会弄巧成拙,将这个家伙给惹怒了?
此时肖初也感觉到场面上的尴尬,没想到这黎仲康气量竟然如此狭小,只许他轻视贬低别人,而别人开口还击却不行?这是哪里来的道理?这个家伙与那张景年简直就是一丘之貉,怪不得两人坐在一起,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呀。
肖初轻轻一叹,随后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慌张之色,难道自己堂堂名牌毕业大学生,还打不过你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小学生?我还就不信了!
此时的肖初心中彻底升腾起一丝怒意,这个黎仲康,看来今天要跟他彻底撕破脸皮了呀。
反观肖长安,面部显现出一丝窘态,哪还有先前那般侃侃而谈的从容?不过众人也并没有深究其中之意,只是将其当成是由于黎仲康的怒意让他不喜所致。
会场中所有人,包括主位上陈元年、李志远、陈长学、顾长卿等德高望重的四人似乎也对黎仲康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产生不满,望向黎仲康的眼神中逐渐生出一丝厌恶之色。
这黎仲康,气量也忒小了点!竟然连身为读书人的风度都不顾了?
场中所有才子,皆是朝着黎仲康致以鄙夷的眼神,纷纷在心中谴责他这种上头的行为。
而坐在黎仲康一旁的张景年哪里还不明白场中的局势?很明显黎仲康已经被所有人给孤立了,索性便在不知不觉间朝着一旁挪了挪,从而和黎仲康“撇清”关系,以示划清界限。心中不时的默念,诸位可不要将怒火迁怒到我的头上。
但是,虽然说张景年的动作做的极为隐秘,但是却也有不少人已经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心中也早将张景年自动归类到唯利是图、趋炎附势之人的范围中。
张景年感受到众人不断射过来的鄙夷神情,心中一阵憋闷,叫苦不迭,我到底招谁热谁了?我刚才只不过是跟黎仲康寒暄客套了几句话而已,其实我们真的不是很熟!
不过,众人肯定听不到张景年在心中的叫苦,哪管你们是不是一起的,就以你刚才划清界限的行为,也可以成为全体读书人所不齿的对象。
肖初淡淡望着场中的众人,虽然注意到场面气势的剑拔弩张,但是却也没有感受到一点的压力。想当初自己参加全国竞赛的时候,与台上几十个专家一起唇枪舌战都没有紧张,今天还能让你这个半吊子学者给忽悠住?
那是不可能的!
肖初淡淡一叹,随即便望向肖长安,只见肖长安也正将眼神投到自己这边,正一脸渴求的望着自己,索性向着肖长安投去一个笃定的眼神,郑重的点点头。
肖长安仿佛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瞬间斗志昂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小儿子这般信任,当即便转头,望向黎仲康,“仲康兄,何必这么大火气?坐下来喝喝茶可好?”
黎仲康轻哼一声,再次重申道,“长安兄,我有一上联,你可敢接?若是不敢,那么长安兄的才学,可真叫我怀疑呀!”
场中众人听得黎仲康此话,面露惊诧之色,黎仲康这话语明显是撕破脸皮了呀!在整个大夏国,比试才学输掉之后恼羞成怒的,当真是罕见!场中众人望向黎仲康的鄙夷之情更浓,甚至已经出现了一丝厌恶之色。
“仲康兄,你这恼羞成怒,似乎是不智之举呀!”
“对呀,自我大夏国开国以来,文风鼎盛,却也不曾见到比试才学输掉之后气急败坏的想要找人较量的人!”
“脸皮之厚,可见一斑!”
会场中众位才子已经有人看不下去,出声讥嘲道。
而黎仲康在听到场中讥嘲之声后,面部表情更加难看,原来那略显白皙的皮肤也涨得通红。不过,黎仲康却将这一切的责任都归结于肖长安,更加怨毒的望着他,简直就像是要把肖长安给吃掉一般。
“长安兄,你就直说吧,这对联,你是敢接,还是不敢接?”黎仲康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朝肖长安道,试图让肖长安接受自己的挑战,这样一来也可以挽回一些颜面。
后面的几位夫子有些看不下去,今天这个文学交流会是他们三家私塾联合举办的,而黎仲康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来砸场子的,这一点惹的三人颇为恼火!
“黎仲康,你今天的行为简直有辱读书人的形象,你是想把我定远县读书人的脸都丢光吗?还不退下?”出声呵斥黎仲康的人便是陈长学陈老夫子,作为举办人之一的他,自然有资格来说这话。
黎仲康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就连三位老先生都有些反感,不过想到这口气憋闷在心中,久久难平,随即硬着头皮说道,“回禀陈先生,《论语·公冶长》中有句道,‘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今日学生有一上联,苦思许久未果,想要请教长安兄,还望先生批准。”
没想到啊,这个黎仲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