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中所有对联叠加起来的总难度。
肖长安面色有些难看,不过在见到肖初那一脸淡然之色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紧张的心境竟然在瞬间便安分下来,就像是打了镇定剂一般。
黎仲康见到肖初久久无声,有些得意,这对联是自己当初外出游历的时候在一个老先生那里得到的上联,思索至今却没有一个合适下联,这小孩子不过五六岁的样子,怎么可能对出这等复杂的对子?
黎仲康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胜利在望了,一想到自己胜出便可以直接将肖长安踢出读书界,一阵兴奋之色呼之欲出。毕竟,在定远县范围内,黎仲康还是不怕这肖长安耍赖,以自己的家庭条件,压也要压死他的。但是,现在还没有确定是自己胜出,所以黎仲康还是要压抑一下心中的兴奋之情。
而会场中的众位才子,直直的盯着肖初,见到这小家伙一脸凝重的样子,不由的开始为肖初担心。
“小家伙,这可是一局极为重要的赌局呀,你可千万别出现状况。”
“加油啊!”
现场有不少人看不惯黎仲康的行为,纷纷为肖初加油。
肖初却并没有什么动容之色,甚至就连面部表情都没有产生一丝变化。这一点直接让众人感到惊诧。
“这小家伙,真的有真才实学?难道是我看走眼了?”县令陈元年心中疑惑,这小家伙难道是有绝对的信心战胜黎仲康?
隐匿在人群中的张景年在见到肖初没有丝毫慌张的样子,面色不由的抽了抽,先前就是这小孩将自己屡次考秀才不中的事情给揭露出来,这小孩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可说出如此犀利的言辞?
就在场中众人错愕不已之际,站在人群之前的一道弱小身影嘻嘻一笑,随后向前又挪了两步,望着场中比自己高的大人,丝毫不露惬意,朝周围望了几眼,随后将目光停留在黎仲康身上。
黎仲康望着肖初的一系列动作,虽然拿不准是什么意思,但是见到肖初一直没有出声,便以为他被自己的对联难住了,毕竟这一副上联,自己也请教了不少有识之士,皆是铩羽而归,可知这难度到底有多高,岂是你一个小孩子可以对的上来的?
自始至终,黎仲康都不认为这小孩或者是肖长安可以对出下联,可能给他们一点时间还可以,但若是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出下联,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打死黎仲康都不会相信,这难倒诸多才子的对联会被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上。
肖初狡黠一笑,随后朝着黎仲康大声道,“你记好了,我是肖长安之子肖初,今日若非你咄咄逼人,本不欲与你撕破脸皮,你设局想要害我父子二人,我们不得已才会反抗。”
肖初话音慷锵有力,掷地有声,字字清晰传入到在场众位才子耳中,不由对着肖初的好奇之色更浓,这小孩在人群之中谈吐清晰,丝毫不带畏惧之色,这岂是一般小孩可以做到的事情?
还不待众人缓过神来,只听肖初在口中轻轻吟道,“柴煤店,米老板,炒油菜,放盐粉,倒酱渣,泼醋水,加茶叶,至上到下忙里外。”
伴随这肖初的下联落下,场中众人死一般的沉寂,双目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就在黎仲康将上联说出的时候,他们也曾在暗中试对这下联,不过想了半天却并没有什么头绪,此上联之难度,可见一斑!
但是,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小孩子,竟然在思考一阵之后便立马想出了下联?那岂不是代表现场中所有才子都不如这个小孩子?更遑论教导这孩子的肖长安了?
“神童啊!”场中已经有人忍不住赞叹起来。
在场众位才子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都是惊诧的神情,虽然说他们先前站在肖长安及肖初他们父子两人这边,并且希望这小孩子能够击败黎仲康,但是当这件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他们又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些太不可思议了,甚至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出下联?随后有人已经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当感觉到疼痛之后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在做梦,随即看向肖初的眼神都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
站在肖初对面的黎仲康,面色阴晴不定,这上联的难度,他比现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曾经为了找出下联,他甚至不惜远赴千里,请教过不少的名家,然而却没有一人可以想出完美的下联。
没想到,面对一个小小孩童,自己将这对联拿出来,竟然被这小孩在须臾间就对出了下联?而且对仗还是如此工整?
在肖初的下联中,分别用到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等七个事物,”这正好与上联中的白、黄、红、黑、青、蓝、紫等七个颜色相互对照,同时在下联中的上下里外也与上联中的东西南北相互对偶,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下联都算是一副上佳之对。
黎仲康的面色越发难看,甚至到了现在他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