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诸位才子皆是思考之状,先前在第一轮中的失利让诸位才子精神逐渐绷紧起来。
四支队伍中最为紧张的便是定珍县众人,要知道在第一轮中便失利的情况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更可气的是自己一众人等竟然被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给压制了下去,这对于众人来说无异于一种耻辱。
在此轮中,陈老先生以酒为题,倒是颇为契合当前文人墨客齐聚的气氛。
观众席中,已经有不少人将眼神聚焦到定远县队伍中,时不时还要瞄一眼肖初,在第一轮的比试过后,所有人都认识了这个长相普通的小家伙,众人到了现在也搞不懂,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孩子为何会有如此高的才华。
但是在观众席中也有一些定珍县之人,他们对于肖初的表现倒是有些不屑一顾,在每年的鄙视中,这个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的魁首都是属于定珍县的,他们可不相信这个小鬼可以挑起大梁带领众人拿下魁首。
“我倒是要看看接下来你能有什么表现!”
“文学比试大会的魁首,最终还是属于我定珍县的。”
会场观众席上有不少定珍县之人,他们神色颇为高傲,要知道在崇明三县中,定珍县每年可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对于其他两县的才子,他们自然没有正眼看过。
定珍县休息区中的于博彦,眼神微眯着,不断扫视高台上面众人,隐隐间可以在其眼神中见到一抹怒意,显然定珍县诸位才子在第一轮中全军覆没让他颇为恼火。
随即于博彦又轻蔑望了一眼定博县以及定远县众人,你们一群庸才,看我定博县在这一轮中如何碾压你们吧。
须臾过后,于博彦又将目光定格在肖初身上,来回打量一番,这小东西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嘛,不过他怎么能对出先前那副上联,难道这之中有什么问题?
想到此处,于博彦又将目光转向杨先之,满脸审视的模样,莫不是杨先之事先将考题泄露给定远县?
不过当于博彦见到杨先之那气定神闲的模样过后,旋即又想了一下,便将这种可能性给排除,好歹杨先之也是崇明府中比较出名的私塾先生,像这种事情,这老家伙为了他的老脸也是断然不会做的。
若这个小孩事先不知道题目,而是临场发挥才取得如此好成绩的话,那么他的才学也太可怕了一些。试想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就算是从娘胎中开始读书,他能有多少学问?
可这件事情确实发生了,就连自己都感觉棘手的对联,竟然让这小鬼给轻松解决了?
他到底经历过怎样的培养才能有这般才华?
于博彦眼神中满是凝重之色,目光来回审视着肖初。
且说高台之上,众人皆在凝神思索,须臾过后便见到一人站起身来,朝陈秋实的方向走过去。
那人正是来自定珍县队伍中的一人,齐慕白。
只见齐慕白满脸笑意,待走到陈秋实跟前之后停下脚步,向陈秋实行了一礼,随后道:“学生定珍县齐慕白,愿意在此试作一首。”
齐慕白出场倒是不出陈秋实的意料,毕竟他这几年在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上面都颇为活跃。随即陈秋实向着齐慕白点点头,示意他开始。
齐慕白再次朝陈秋实行礼,随即转身朝向台下观众,来回踱了几步,然后便在众人的期待中轻声吟道:
“青梅煮酒斗时新。天气欲残春。东城南陌花下,逢著意中人。
回绣袂,展香茵。叙情亲。此情拚作,千尺游丝,惹住朝云。”
齐慕白一词落下,只见众人皆是满意的神色,尤其是那于博彦,只见他捋了捋长髯,展开笑颜,很显然对于齐慕白的一首词很是满意。
“这是何人?”
观众席中,也有不少第一次来观看这种比试的人,见到齐慕白第一个展示了作品,便朝周围人问道。
“你连他都不认识?真是故落寡闻啊!”
“这位才子叫做齐慕白,来自于定珍县,素来有定珍县第一才子的称号,听说在定珍县文学比试会上面,连续好几年都是这个齐慕白夺得了魁首呢!”
那人听到身边之人介绍完毕之后,脸上惊现出些许不可思议,怪不得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作出如此好词,原来此人竟然有如此高的才华。
高台之上陈秋实在听得齐慕白的词之后,也是点点头,果然无愧于定珍县第一才子之名。
场中其他比试的队伍见到陈老先生朝齐慕白投过去满意的眼神,不由的在心中紧张起来,这势头好像不太好啊,若是自己等人无法拿出令他满意的作品,那么在第二轮的比试中还是会让定珍县给压下去!
会场中沉默片刻,随即便有一人再次站起身来,向陈秋实行一礼,随后开口吟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读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