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后面的靳项城见现场陷入到尴尬当中,赶紧走前来,朝着许子游道:“子游兄,这件事情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些吧,仲康兄先前只是心中有疑惑,方才开口一问而已,既然李老先生所言属实,那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靳项城脸满是笑意,望着许子游,想来凭借自己在定远县中的名声,这许子游也不会不给自己面子。
主位面三位先生望着场中众人,只感觉一股沉闷的气息将整个学堂给笼罩而下。李志远想要前阻止,不过却叫顾长卿给拦了回去。
对于此事,顾长卿隐隐间感觉并不是表面那般简单,很明显黎仲康以及靳项城两人是站在同一边的,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想要做一些什么。
许子游听完靳项城的话,不为所动,眼神仍然紧紧盯着黎仲康,见到黎仲康久久没有道歉的意思,继续道:“黎仲康,今日你对我恩师无礼,若是道歉还则罢了,不道歉的话,我许子游今日定然不会与你干休。”
许子游话音落下,眉宇间尽是怒色,他生平最为尊敬的人便是先生,无论在读书还是做人方面,李志远老先生都是他要学习的榜样,没想到今日却徒遭黎仲康这小人的怀疑,这是对恩师名声的一中污蔑,作为学生的他,怎么能忍受这种事情?
本来就有些心虚的黎仲康听得此言,彻底败下阵来,没想到许子游这个书呆子竟然如此坚决,看来今天自己不道歉是不行了。
旋即黎仲康又在心中自忖道:李老先生是定远县中德高望重的夫子,想来也不会因为肖初这小东西而徇私舞弊,自己方才之言确实有些冒失了,哎,道歉便道歉吧。
在学堂中众人的注视下,黎仲康走前去,立在李志远面前,朝着黎仲康施礼,诚挚道:“李老先生,方才之言,那是学生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还请先生谅解,小生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学堂中众人在听得黎仲康之言后皆是将目光转向李志远,等待李老先生的答复。
许子游同样将目光望向李志远,对于这件事情,还是要先生亲自定夺,至于是否接受黎仲康的道歉,就要看先生的意思了。
李志远见到黎仲康满脸真诚的向着自己道歉,摇了摇头,道:“些许小事,不必太过在意,子游你也要学会大度些,这等小事我们就不要计较了,现在最为要紧的事情便是选出一些具有真才实学的才子,只要能在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面取得更好的成绩,即便是被人误会,那也算是值了。”
众人听得李志远先生之言,自心底由衷升起一抹敬佩之意,先前遭受到黎仲康的质疑,不但没有一丝的生气,竟然还在关心定远县能否在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面取得好成绩。
果然啊,李老先生在定远县中并不是徒有虚名,为人谦和又有容人之量,如此德才双馨的夫子,当真是定远县之福啊。
众皆感叹于李老先生所表现出的大度,甚至在看向黎仲康时候的眼神也逐渐变的不善起来,这黎仲康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忒地可恨。
黎仲康感受到了场中众人向自己所传来的不善目光,将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话语咽了回去。
哎,谁让自己方才情绪太激动呢,只顾着打击肖初,说话并未经过脑子,造成现如今这个被动的局面,如今只能忍着了。
黎仲康现在颇有些‘有苦说不出’的意味,讪讪的向后退了几步,躲在最后面。此时他深深知晓,如今这种局面,自己还是不要出声为好,要不然可能会招致更大的敌视。
许子游则是满脸憧憬的望着李志远,向李志远行了一个学生之礼,道:“先生之大度,令学生佩服,学生受教了。”
许子游再次朝着李志远鞠了一躬,恭敬站在一旁不在出言。
陈长学向学堂中众人扫视一周,见到众人对于此事好像都没有什么异议,满意一笑。
其实,众人也没有什么必要不满,毕竟以肖初的才学,想要在众人当中谋取一个名额,也不算是太过困难的事情,现在只不过是让肖初提前晋级了而已。
但县令陈元年亲自前来为肖初说话这件事情,倒是令陈长学有些诧异,按理来说,就算是陈大人极其看好肖初这小鬼,也应该按照程序走啊。想这种类似于开小灶的做法,还是第一次见到。
毕竟,陈元年在定远县为官多年,其在处事期间公正廉明,从来不曾偏颇,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为何到了肖初这件事情面,陈大人要这般做法?
当真是奇哉怪也。
陈长学思虑许久,未果,随即也不再想,反正原本这名额就要有这小家伙一个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将名额给了肖初而已。
主位之,另外两位先生也与陈长学一般想法,想不到陈县令竟然会在肖初的事情面产生偏颇,难道肖初的潜力真的这么大吗?竟然能让县令大人投下如此血本?
须臾,待到学堂中才子的议论声音停了下来,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