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时间,稍纵即逝。
靳项城眼中阴狠之色爆发而出,自己自幼饱读诗书,拜访过不少贤者名宿,难道还不及你这个只有五六岁的泥腿子了?今天,我一定要将你所依仗的东西,以最为强硬的手段给回击过去,让你这个小畜生知道你眼中所谓的才华到底有多么的卑微!
旋即靳项城语气森冷,淡漠道,“竖子,今天我誓死要与你决个高低!”
当其话音落下之后,场中诸位才子便将目光死死盯住靳项城以及肖初两人,不过在望向靳项城之时已经有明显的藐视之色,身为定远县成名已久的才子,竟然在这里欺负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不想在输掉比试之后,竟然还恼羞成怒?要知道,在大夏国,输掉比试后恼羞成怒的事情可是大忌,这靳项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浑然不察!
果然啊,失去理智的人,就如疯子一般!
肖初淡淡一叹,随后又嬉皮笑脸,也不管靳项城那怒发冲冠的样子。
片刻后,靳项城急促的踱了几步,吟道,“弱小孩童,不识三代夏商周”。
靳项城一联脱口而出,随后便望向肖初,显然对自己的上联很为满意,同时在这上联中也将肖初给嘲讽了一番。
肖初面色不变,脸上笑意依旧,轻描淡写的盯着靳项城。不过,当见到靳项城急促的踱了几步之后,不由的在心中一阵阴笑,看来这位才子兄台又开始踱起他那魔鬼般的步伐了!自己要不要也象征性的走上两步,赶赶时髦呢?
随即肖初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朝靳项城淡然一笑,不慌不忙,从容吟道,“俊秀才子,只读四诗风雅颂”。
靳项城听得肖初立马对出下联,面色急变,甚至就连面部肌肉都开始不自主的微微抽动起来!
而就当场中众人见到肖初再一次不暇思索便对出靳项城那一上联的时候,心中一阵惊愕,这小家伙到底思考了没有?怎么不管对方出什么上联,他都是脱口而出呢!他真的有这么厉害?肖初的下联不但对仗工整,平仄协调,甚至还将靳项城对自己的嘲讽给骂了回去,简直就是一语双关,又是一副妙对啊!
妙哉,妙哉!
当肖长安见到肖初竟然再次不费吹灰之力便对出靳项城的下联时,脸上一抹欣喜之色乍现,这小家伙竟有如此能耐?随即肖长安望向肖初的眼神中竟然生出几分敬佩之色。片刻后肖长安心道:以这小家伙的才学,不久的将来定然可以鲲鹏展翅、翱翔九天!
到了那个时候,我肖家定然会因为这个小家伙而得到更多的好处,此时他又想到当初在河边第一次见到肖初时候的情景,有些羞赧,幸亏当初刘氏极力将肖初给收养了下来!
肖长安心神激动,肖家振兴有望啊!
靳项城望着隔间中众位才子津津乐道的样子,心中一阵羞愤,今天自己竟对付不了一个黄口孺子?
不过在片刻之后,靳项城心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俨然一个绝佳上联再一次出现在脑海,随即向前一步,吟道:“白鹅黄尚未脱尽,竟不知天高地厚”。
郑大鹏点点头,“我当然想了,不过刚才我母亲说了,不让咱们偷吃,想来那菜是一会要在饭桌上面吃的。”
郑二鹏同样点点头,很是赞同哥哥的观点,毕竟,就算不这么想的话,也没有什么办法。
“喂,肖成,你弟弟呢?他去哪里了?叫他和我们一起玩呀?”郑大鹏半天才想起来,好像自己来了之后便没有见到肖初这个小家伙。
“我还真不知道他跑去哪里玩了。”
此时的肖初,丝毫没有理会自家院子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而是独自坐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想起了自己和妹妹一起过年,吃年夜饭时候的情景,记得妹妹最喜欢吃的菜便是锅包肉,每年的除夕夜,自己都会给妹妹做一顿红烧肉,再吃上一顿饺子,两人就算是过年了。
想到此处,肖初不由的有些动容,也不知道妹妹过得怎么样了,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应该会很难受吧。
“嘿!”
正在肖初陷入到回忆的时候,忽然从后面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回头一看,正是肖成,以及郑大鹏两兄弟。
肖初起身道,“大哥,大鹏哥,二鹏哥,你们好呀!”
这三个家伙虽然有些贪玩,不过肖初却并不反感他们,小时候的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呢?对于这三个家伙,反正在年纪上面比自己大,叫他们一声哥哥也不算吃亏,当然了,心里年龄除外。
听得肖初叫了每人一声哥哥,三人很是受用,这小家伙,还算挺懂事。
“二弟,你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经过这五年的相处,这个弟弟对自己极为恭敬,便让肖成一点一点的改善了对于肖初的看法,慢慢的发现自己似乎也不再讨厌这个弟弟了。
“爹娘都在忙呢,也没有时间陪我们,我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会儿。”肖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