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盯着刘大人,随后给他倒上一杯酒,对于刘大人这样的人,老黄还是很尊敬的。
“刘大人,您是言官,想参谁就参谁,只是可惜了,圣上年幼,丞相说了算,您不但没能救出安国公大人,反而还搭上了您自己,您说值不值?”
刘大人则是满脸的不以为意,“言官死于谏,别说是发配充军,就算是斩立决,本官又有何惧?”
两人望着刘大人那满脸无所畏惧的样子,倒是一阵恍惚。
而肖初听到他们对话的内容,则是一针惊异,救安国公?那不就是萧泰吗?这是发生了什么?
随后,肖初也不犹豫,走到两名公差之前。
“这位大叔,请问安国公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肖初的到来,两名公差以及那位刘大人尽皆满脸诧异之色,直直的望着眼前的肖初,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敢来他们面前搭话。
片刻后,两名公差反应过来,呵斥道:“哪来的小子,赶来我们这里搭话,赶快离开!”
那位刘大人同样也盯着肖初,心理盘算着这位肖初到底是什么人。
被两名公差呵斥,肖初则不愠不恼,直接从华丽掏出二百两与银票,分别放在两名公差手中。
“两位公差大哥,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听到安国公的消息,心中好奇,想要打听一番,还请行个方便。”
肖初满脸笑意,盯着那两名公差。他可不相信,这两个家伙能放着银票不收。
果然,银票入手,那两名公差的脸色缓和许多。
“小兄弟出手如此阔卓,够好爽。要问什么,你赶紧问吧,不过时间别太长啊,一会我们还要上路。”
两名公差落下,便自顾自的吃着酒菜,不再管肖初与这位刘大人说话。
“这位刘大人,方才听您与两位公差大哥说话,提到了安国公大人,能告诉我一下安国公大人的近况吗?”
肖初朝着刘大人行了一个晚辈之礼,语气平和的问道。
而刘大人见肖初举止谦恭、温文有礼,倒也放低了对于肖初的防范,问道:“小兄弟是何人?为何打听这些?”
肖初早就编好了说辞,回答道:“小生名为秦义,江东人士,早年家中长辈曾经受到过安国公的大恩,此番我来京城那是听说安国公大人遭受了囚禁,特来报恩的,我知道我的力量有限,可能帮不了什么,但是我宁愿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介绍完自己,肖初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又说道:“适才听见您与公差大哥的谈话中提到了安国公大人,心中担忧,故来此相问。”
听完肖初的话,刘大人的疑惑之色褪去,随后长叹一声然后说道:“安国公大人如今境地并不好,已经被朝廷边缘化十五年之久,不过,丞相一党却仍然畏惧萧泰的影响,最近他们似乎等不及了,多次做出行动欲要彻底除掉安国公大人,不过却是被安国公大人的暗卫给抵挡了下来。本官是为言官,对于这种朝廷忠良被残害的现象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尚书圣上,请求解除对安国公大人的幽禁,却是得罪了丞相集团,被丞相集团陷害,落得发配边疆的下场。”
肖初听罢,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大人仗义执言,当真是大夏朝栋梁。”
听得此言,刘大人自嘲一笑,“什么栋梁,若是栋梁,早就力挽狂澜,又怎么会任由丞相一党把持朝政?”
语罢,刘大人再次狂放的笑出声,“不过,落得如今的境地,老夫也并不后悔,言官死于谏,武官死于战,这就是我的职责,即便知道下场,本官也会义无反顾。”
肖初望着刘大人,心中升起一身钦佩之意。
随后,肖初长长的叹了一声:“刘大人,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而刘大人听完肖初的话语之后,则是愣了片刻,死后并未出言,将面前大家杯中酒一饮而尽。
……
翌日,肖初与芷儿两人一早便直接坐上马车,径直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对于昨天遇到的刘大人,肖初满是钦佩之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当真可敬、可叹。
肖初结果了那两个公差,救下刘大人,不过肖初仔细一想,似刘大人这种性格的人,定然也不会违抗圣旨而逃跑,所以便顺其自然吧。
不过,肖初在临走之前,再次给了那两个公差二百两,并且叮嘱两人一路上好好照看刘大人。
马车疾驰,此处距离京城仅仅需要半日路程。
而此刻的肖初心中也满是激动之色,时光荏苒,距离自己离开京城已经有二十年了。
在再一次踏入京城的土地,让肖初感慨万千。
此刻的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距离萧家、距离生母仅在咫尺之间。
而肖初知道,此时还不是揭开身份的时候,萧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