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上士!”见两人走进防空洞,正对着地图与参谋讨论着什么的基尔波诺斯上将就朝两人点了点头。
“将军同志!”加夫里洛夫少校和舒尔卡挺身敬礼。
基尔波诺斯上将将地图转了一个方向递到两人面前,说道:“看看这个,少校、上士,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那是张基辅布防图,在灯光下可以详细的看到战壕的走向以及碉堡、地雷、炮塔等设施的位置。
加夫里洛夫少校有些意外的望了基尔波诺斯上将一眼,说道:“将军,这不是我们能接触的机密!”
加夫里洛夫少校说的其实是舒尔卡。
这表面看起来像是加夫里洛夫少校对舒尔卡的不信任,但舒尔卡却知道加夫里洛夫少校别有深意……秘密这东西并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虽然它看起来像是某种信任和重用。
问题是,如果德国人从其它渠道知道了这些秘密,那么首先被怀疑的就会是军衔低而且有“前科”的舒尔卡。
基尔波诺斯上将则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说道:“别在乎其它人说什么,少校!我知道哪些人信得过哪些人信不过!”
“是,将军!”加夫里洛夫少校回答。
“沃特加?”基尔波诺斯上将问。
“当然!”加夫里洛夫少校马上笑了起来。
“哦,不!”舒尔卡迟疑了下,他想保持清醒的头脑思考。
“不,你不能拒绝,上士!”基尔波诺斯上将一边倒满了一杯递到舒尔卡面前一边说道:“因为这是命令!”
“是,将军!”舒尔卡只能接过酒。
将军和少校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举杯相庆。
与中国白酒相比,伏特加的区别就是它没有那股刺鼻的冲劲,不甜、不涩、不苦,很好入口,但不久胸口就像烈焰般的燃烧起来。
这时基尔波诺斯上将才对着地图接着说道:“我们把防线分成了十三个区,每个区由一个师驻防。它们沿着基辅围成一个半圈背靠第聂伯河防御!”
这种防御方式当然是正确的。
任何地区的防御都会存在类似布列斯特要塞的问题……如果全封闭也就是包围着基辅形成一个圆进行防御,那就会被德国人轻松的从外面包围然后绕过去继续进攻纵深。
除非防御能将之前构筑的野战工事一样由北往南布下一道长达数百公里的防线挡住所有德军。
但这么做又存在一个问题:装备和兵力过于分散,很容易被德军以局部的优势兵力从某个点击破。
基尔波诺斯上将对基辅的防御,是利用了第聂伯河做为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第聂伯河左岸是基尔波诺斯上将指挥的西南方面军,右岸是秋列涅夫大将指挥的南方面军,游弋在第聂伯河上的则是明斯克区舰队的第聂伯河支队。
(注:明斯克区舰队包括别列津诺支队、普里皮亚季支队和第聂伯河支队,前两者由驻守在明斯克的西方面军指挥)
于是很明显,德军就无法像包围布列斯特要塞一样包围基辅,因为挡在他们面前的是第聂伯河,面对的是河上的浅水重炮舰及河对面的南方面军。
这时候德军或许可以强渡第聂伯河,毕竟德军占据空中优势,而空中优势又可以扼制苏联的舰队。
问题在于基辅又在第聂伯河左岸,德军无视基辅强渡第聂伯河的结果,就是将自己的侧翼暴露在位于基辅的西南方面军的枪口下。
所以,德军似乎只有一个选择,面对面的强攻基辅防线。
“防线上的每个碉堡都伪装成了木屋!”基尔波诺斯上将用端着酒杯的手朝舒尔卡扬了扬:“另外也像上士说的那样利用起了每个地下室,我们甚至还挖了许多地下室,在木屋之外的。我似乎已经感受到这种伪装和潜伏的效果了,因为一眼望去我已经看不出防线在哪,相信德国人也一样!”
将军和少校不由笑了起来,加夫里洛夫少校还自豪的拍了拍舒尔卡的肩膀。
但舒尔卡却没有笑,因为他知道这看起来固若金汤的防线无法阻止基辅被包围整个西南方面军几乎被全歼的结果,面前的基尔波诺斯上将也将在突围的时候的牺牲。
“怎么了,上士?”基尔波诺斯上将问:“在此之前,我还在担心我们可能无法挡住德国人的进攻。你知道的,我们的旧国境线上的碉堡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现在……我们争取到了时间做了充分的准备,我相信我们能将德国人挡在基辅之外!”
顿了下,基尔波诺斯上将又接着说道:“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上士。你的战术几乎扭转了整个形势!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进一步巩固防御。这也就是我把你们从前线调回来的原因,第333团有相关战术的经验,你们可以用这些经验发现更多的不足……”
“不,上将同志!”舒尔卡打断了基尔波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