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松散,还要不成体系,因而在一阵阵乱象之后。
胡教不断扩大,道门却无甚出手之力,直到达摩东渡,传下佛法,立下禅宗一脉,佛门势力便渐渐开始压过道门!
时至今日,若非道门出了一尊天人,一尊大宗师,在顶尖武力层次,佛门大败亏输,且这尊大宗师又与皇帝关系密切,道门想要反压佛门,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当今之天下,佛门的顶尖高手其实还比不道门,他们真正依靠的,还是遍布于天下的精锐僧兵和信徒……
思及此处,陈道人忽然向着歧晖,遥稽一礼:“说来还要感谢楼观道,感谢青玄大宗师,若非是楼观和青玄真人多方努力,贫道也看不到今日之盛状。”
“道兄何出此言?”
歧晖顿时笑眯了眼睛,但他面却还是装出一副庄重的样子,淡笑着反问道。
“当今之佛门有两大旗帜,一是以慈航静斋、净念禅院为代表隐世佛门势力,他们虽然隐世,但是潜势力遍布高门大阀,不可小觑,而且有宁道奇为助力。
二是四大圣僧为代表的俗世派,他们广传佛法,身体力行,在民间影响之大,还要胜过慈航静斋,若非青玄真人以一敌四,将之斩杀于道旁,极大的破去了佛门在民间的威望。
再兼道友与楼观高人助杨广大破高句丽,重振威名,并得其之助益,推动灭佛,使得各大门阀、家族不敢妄动……”
陈道人深吸了一口气道,“如今时值动乱,慈航静斋和各佛宗早已跃跃欲试,若非诸位,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么一副灭佛之景,而是群道退避,万家生佛了!”
“贫道且代门下弟子及吾派传承和历代祖师,在此谢过诸位道友!”
歧晖闻言,顿时神色一肃,他没有再过推辞,而是直接受了这一礼,方才缓缓降之搀扶而起。
事实,当今天下之所以能有今日之景,楼观道的确是出力最重,付出极多。
若非出了叶凝这么一个妖孽传人,而且歧晖又不计代价的付出,想要见到道门盛世,恐怕只有往后推数百年了!
灭佛能有如今之势,功居首位者,便是叶凝剑斩佛门四大圣僧,此四僧不但武功绝顶,而且身体力行,智慧高深,在天下名望极重。
甚至在另一方世界,这四人,个个都是名留青史的人物,曾被记载在一方世界的史书之。
禅宗四祖道信之名,更是随着佛门的兴盛,名垂千古,纵使千百年后,仍为世人所知……
而紧随其次,便是一尊天人大宗师,给这天下带来的,无可抵御的压力!
排第三的便是歧晖,歧晖给叶凝的、那不顾代价的付出和支持!
毕竟,此时此刻,在这灭佛一役中,楼观道不但功劳可居第一,在这里一役之中的损失,亦同样远超第二!
楼观道遍布关中、绵延至天下各地的道观,已不知有多少,被佛门信徒以及僧侣冲垮击毁!
……
“道兄可知,如今灭佛之大业未成,杨广在私底下却已联系过联系魔门各派不知多少次,杨广之心,不可不予以警惕啊!”
看着一幅仿佛要死坐在这大殿之中,誓不离开的歧晖,陈道人大感头疼饮了一口香茗,不得不再次转换话题。
然歧晖却始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仿佛没有半点怒火,他在这里品着香茗,打着坐,仿佛可以坐到地老天荒一般。
即便是面临如此之诘问,他亦是神色不变的淡淡一笑,“纵论古今,各有为君王之中,又有几个不是孤家寡人、无情唯我之辈?
帝王,从不欠活人恩情!”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是我楼观道精挑细选、于灭佛所必需的,一代“武”帝!”
“陈道兄,贫道在你这也坐了这么久了,也不好逼你,和你再打什么机锋了……
我奉陛下之命,收集天下之道书,供奉于玄都观之,欲集天下道书之精华,成古往今来之一藏……你总不能让贫道空着手回去见圣天子吧?!”
“道藏之事,关乎我道门千古之大业,天师道、茅山二派之主,亦表示此事极为重要,不但取出多年库藏道书,更是亲自派遣了数位前辈前往玄都观修道藏……”
歧晖抬头望了一眼神色有异的陈道人,心知对方此刻定是在暗中腹诽,不过他却是恍若未见的继续缓缓说道。
“贵派之道经,我不取那核心几本,只要其他收藏,贵多而不贵精,如何?”
细品着对方话里话外露出的丝丝威胁之意,陈道人终于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
修道藏虽的的确确是道门千古大业,可这块蛋糕的大头肯定要被楼观道吃个透,其次就是天师道和茅山宗这两头大鳄。
如自家这般小门小派参与进去,不但未必能获得好处,甚至会被他们吃个点滴不漏。
终究是实力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