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后天,位天地,统阳,运五行,育万物,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放之则弥**,卷之则退藏于密。”
叶凝淡淡的道,“以体而论,在儒则谓太极,在道则谓金丹。以用而论,在儒则谓明德、谓天地之心,在道则谓灵宝、谓黍米玄珠。”
……
“到了!”
伴着前的一声淡然轻语,正低头默默思索叶凝言下之意的顾子复愕然抬头,却只见自己前不远处,一座清幽雅致的宇耸立于山中。
檐下的风铃无风自鸣,清越的脆响道韵悠然而飘渺出尘,似乎要穿云裂石,配合着清月冷辉,别有一番风韵。
原来自己一路行来,路途看似并不遥远,自已也始终未曾遇见一人,实则已然随自家之师尊深入昆仑山深处,来到了天墉城中!
内仙气纷纷,云雾缭绕。
顾子复随叶凝迈入中之后,叶凝独自立于中高台之上,愈发显得朦胧而模糊,悠远飘渺。
顾子复则在高台之下,随意选了一个座位,安然坐下听道。
…………
梦中不记年,已然数去。
现实之昆仑山中,时光流逝,晨曦已至。
“生乃神之本,形乃神之具,无根树,花正新,产在坤方坤是人。去休、去休!”
随着外界黎明破晓,雄鸡一唱天下皆白,梦境中正在讲道的叶凝忽然住口,随即浮尘一送,一股无名柔和之力将他向外一推……
这方仙道飘渺的巍然世界,瞬间破碎,一点影光化作无色神虹,遁空而去。
昆仑山上,天墉城中,朝露未化,晨风悠悠,曦光挥洒间,依稀可见天光一色,明光映照,金辉渲染云霞,气象万千。
一尊紫袍道人盘坐在一株郁郁葱葱的古木之下,枝叶下垂如盖,密不透风,荫蔽数亩方圆。
此时此刻,一道影光、自上而下,瞬间没入那道人背后,腾腾而起的一方虚幻世界之中!
与此同时,昆仑山下。
顾子复躺在青石之上,东首而寝,侧而卧,如龙之蟠,如犬之曲,一手曲肱枕头,一手直摩腹脐,一只脚伸,一只脚缩。
此乃叶凝在那飘渺道宫之中授予他的“蛰龙眠”秘法,乃是自道法之中,入定的上乘法门。
此刻的顾子复,那般玄奇之梦境虽已碎裂,但在梦境破碎的同时,他便已然在叶凝的引导下,进入了深层次的定境之中。
一念不起虚空境,神气绵绵入玄牝,呼吸细若游丝,绵绵不绝!
一时间顿觉恍惚空灵,心息相依,神与气合,落入中焦之中,在这一刻,鼎炉刀鞘之内……
一枚鸡蛋大小的青绿刀丸滴溜溜的转悠不停,其中虽无半分气机外漏,但却令顾子复在见其之时,心中凛然生寒!
在中焦之下,丹田之中,顾子复则隐约“看”到了一道精纯无比的法力运转在精气海洋之中,浩浩dàng)dàng),缓缓流淌。
法力流转周,那片精气海洋随之而动,直如玉色云海翻卷,流光溢彩,氤氲成雾,虚虚渺渺,难以触及。
“时机已至!”
蓦然间,顾子复心中升起一抹灵兆,当下于青石之上翻坐起,徐徐睁开眼眸,眸光明亮而清澈,单只是坐在那里,
便自有一种坚毅、从容、自在的道人气质,没有半分尘世浮华。
瞥了一眼简单整洁的山洞,在诧异之外,顾子复回忆着自己脑海中那无比深刻的一幕幕记忆,眸中却是很快掠过一抹了然。
再看了一眼洞外,那在微风中摇曳婆娑的青竹,晨光清辉下斑驳陆离的竹影,苔痕青翠的幽石……
顾子复再度闭上眼眸,倏然轻笑一声,此时此刻,他只觉腹生暖气,丹田中缠缠绵绵的平和法力上升到经脉,
渗入周百骸,滋养血,淬炼筋骨,发出金玉般的清音。
心念一转,叶凝先前地讲道之音便在耳畔响起,当下他将一法力便汇聚到经络中,逆转十二重楼,一路上行,
将那天灵大冲开后,复又落下重楼,回转丹田气海,运转不休。
“入道入道,这便是真正的仙道吗?还真是动人啊!”
片刻后,停下修行,品味着自如今之能,顾子复于口中唏嘘赞叹之时,不生出几分“朝闻道,夕可死矣”的喜悦。
若说他先前可以与自然共鸣,那么此刻的他,在这基础上再进一步,与此同时,便仿佛开了传说中的道家法眼一般,
天地六气,气机流转,一一映入眼帘,明察秋毫!
一念及此,顾子复心间便说不出的自在,充满了新生的快意。
当下他长吟一声,道:“呼吸虚无神守舍,百脉归源如水清,中自有眞铅现,一缕红光似月明。”
然而,就在畅快吟诗之时。
洞外正如梦境中叶凝传法前一般,有人轻轻一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