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一眼便见到来者是一名面容苍老,年纪极大的老者,老人一破烂衣裳,周隐有污秽之气,似是街畔乞儿。
唯其掌心紧握之物,破烂衣袍的遮蔽下,隐隐有一块玉如意正流动生光,一看便是非凡之物!
得见此物,景天顿时目中大亮,当下连脚步都迅速了许多,几乎是三两步便迎到了老者前,“这位长者,您来我们永安当是要典当什么东西?”
“我要当……你是这里的掌柜的吗?能做得了主吗?”
被乱发遮蔽面庞、微低着头的老人此时微微抬首,略带沙哑与虚弱的问道。
“如假包换,在下景逸,永安当掌柜之子,家父近些年来已很少理事,因此自数月前开始,永安当的事都由我处理,自是做得了主。”
景天从怀中取出一个铜牌,一边带着丝丝好奇地盯着万一老人怀中的那一枚玉如意,一边昂首,笑得甚至得意。
“才当上掌柜几天,嘚瑟什么!”何必平在后面小声嘟囔着。
“你在嘀咕什么!”景天在他脑袋上啪的拍了一巴掌,转又是充做一幅威严的样子,道:“不知长者是来典当什么东西?”
“你帮我看看,这个值多少钱?”
老人先是以目光在那铜牌和景天的上打亮了数圈,嘴唇蠕动间微微嘟囔了几句,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自怀中将玉如意递出。
离了破衣遮蔽,在这晨曦之光中,玉如意之上流动着三色光泽,莹润无瑕,如意之上的龙纹在光泽流动间,更是腾跃飞,观之便非凡物!
景天瞪大了眼睛,同样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枚玉如意以后,一边放在眼珠前细细打量,一边用指腹划过如意周……
这一刻,他的整个眼珠都仿佛在发光、发,但很快便被他抑制了下来,甚至他还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
“长者这枚玉如意,当真品相非凡,不论是玉上雕刻工笔,还是这保养都属上乘,只是这枚如意雕琢成型之年岁,应当不久……”
说到这里,景天故意放慢了语速,仔细的打量着一破烂葛衣的老人,见其神色未变后,方才皱着眉头再度道,
“除此之外,这枚如意的材料品质出处也有点问题,它虽然看起来极好,但这玉内却有着些许瑕疵,长者且随我看玉如意此处……”
老者一怔,似是心悦诚服一般说道,“小掌柜说的极是,我家昔也是一地豪商,家中有块宝玉传家久矣,到我手上方才请人将之雕琢为一枚玉如意……”
说到这里,老者的声音渐渐变得愤怒、哽咽与悲痛。
“岂料此宝出世之后,那为我家雕琢宝玉之人竟违背承诺将消息传出,以至于我家数百年之家业毁于一旦,甚至连我也被bī)上绝路……”
景天听闻此言后倒是神色不变,这种事他听得见的多了,若此宝之来历真是如此,倒是能为他心中稍解一惑。
再度打量着前的老者,有他口中之话语为佐证,景天迅速判断出——此人如今虽然狼狈不堪,但观其气度、举止,确非常人……
至于此人背后觊觎宝玉如意之人,自幼修炼家传玄法颇有所成的他,却是毫无畏惧!
当下心中注意一定,景天却是沉声道,“你能来我们永安当,想来也是知道永安当的实力,不过,按你所说,觊觎此玉者,
能害的你家破人亡,定然也有三分手段……这样我给你百两黄金,同时让你庇脱于我永安当门下,以我家老头子呢,想来今后无人敢动你,如何?”
“我不要钱,我家虽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但若想再次起家的话,却也并不是毫无积蓄。”
那老者虎目含泪,却是显出了三分非凡气度,竟对那百两黄金不置可否,“此玉相传出自于仙人手下,可养寿延年,多运多福。
我想以此玉为代价,请景先生出手,为我家一十二口无辜之人,像那隆县知县讨个公道!”
“讨还公道?这……”
景天眉头一皱,永安当之所以在渝州地位非凡,便是因为景逸与他皆有一高深武功,不在唐门门主、长老之下。
不过不同于在江湖中行走的唐门,永安当所秉持的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出手,从不吃亏的理念,但不论是景逸还是景天,实际上都很少理道上之事,更别提和一地官府作对了……
望着可怜巴巴,双眼通红几乎就要哭出来,躯微颤、好似要像他跪下的老者,再看其上之破烂衣裳,景天心中怜悯之心渐起。
“帮你……倒也不是不可以。”
景天想了想,终究还是中的那腔正义与怜悯战胜了一切,“不过在帮你之前,你得先配合我将事调查清楚……”
“我家之事虽不敢说满县皆知,但也十有**知道一二,老朽是何人,我家昔之门风,还有此事之前因后果,景先生一查便知,老朽都听先生的!”
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