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瞬间都一声不吭的夹着尾巴跟在后面。
唐毅就在这种安静诡异的气氛中,在领头壮汉的带领下,径直来到了最深处靠里的一栋建筑物。
大铁门一推开,唐毅就闻到了一股狗身那种特有的味道。
这栋建筑物最少千平,正中间用钢丝网焊了一个两三米的大铁笼子,四周都空了出来,不知道干什么用。
不过在二楼左右两边设置了几排座椅,看起来有点像看台。
如果唐毅没猜错的话,恐怕这里是这座狗场专门用来斗狗的地方。
在铁笼子的正前方,还有一座小阁楼,阁楼摆着沙发茶几,唐毅进来的时候隔着老远就看到一把太师椅坐着一个小个子男人,在他脚边似乎还趴着一条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大狗。
而阁楼下面,则是有点类似于狗舍的地方,大概能关十几条狗。
不过,其中两个笼子里关着的不是狗,而是汪煜和辉子。
当唐毅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角不受控制的狠狠抽了抽。
唐毅看到辉子和汪煜的时候,后者也看到了他。
见他一个人亲自单枪匹马的就这么来了,辉子和汪煜也被吓了一跳。
“九哥。”
“老唐!”
隔着老远,辉子和汪煜就抓着狗笼子大喊,从辉子的声音中,唐毅甚至听到了一丝哭腔。
这个时候唐毅也顾不得其他了,快步朝狗笼子这边走了过去。
看到有生人过来,辉子和汪煜左右两边狗笼子里的大狗疯狂的狂吠起来,吓得他们俩心惊胆战不已。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唐毅冲过来眼睛一瞪,前一秒还狂吠不止的十几条大狗,一下秒就瞬间安静了,只敢龇牙咧嘴的隔着笼子死死盯着他。
就在唐毅瞪眼爆喝群狗的瞬间,一直趴在小阁楼那名小个子男人脚边的那条仿佛睡着了的老狗,轻轻抬头睁开了双眼。
“呵呵,有点意思,没事,你继续睡。”
小个子男人饶有兴致的朝下面俯视了一眼,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脚下老狗的狗头,那温柔的样子像是哄儿子,又像是伺候老爹。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小个子男人摸狗头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拇指齐根断了,像是被一刀切掉的一样。
其实不只是他的右手少了根手指,左手也同样如此,也只有四根手指头。
没有人知道这个身高恐怕只有一米六的男人到底来自哪里,给面子的都叫他八爷,不给面子的则是叫他狗八指。
当然,背后也有很多人骂他狗杂种或者狗日的。
据说这位狗场八指跟脚下那条大黑狗整天都形影不离,就连睡觉都在一张床,吃饭都在一个碗里。
甚至还有另外一种传闻,他那两根小拇指,就是他自己当年亲手剁下来喂那条老黑狗吃掉的。
正是因为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所以当年的小黑狗才会跟他心意相通,形影不离。
有人说,那是一种非常古老血腥的训狗方式。
当然,关于狗场八指的所有消息,都只是听说和传言。
到底哪句是真,那句是假,恐怕谁也不清楚。
这些,唐毅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肯定也同样会来。
“六哥,辉子,你们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儿?”
唐毅冲到关着汪煜和辉子的狗笼子跟前,一边从头到脚用眼睛检查他们的情况,一边很是担忧的问道。
“没事,这狗八指还不敢动我们!”
“草他妈的,敢把老子关在狗笼子里,等劳资出去了非扒他狗皮不可!”
汪煜和辉子摇摇头,两人眼睛都有些发红,一个比一个恨意浓郁。
虽说狗八指没有动手打他们,可关在狗笼子里这种羞辱,让向来心高气傲的汪煜和辉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况且,跟十几条斗狗关在一起好几个小时,真他妈很吓人的好不好。
而且这种狗笼子只有半人高,在里面站又伸不直腰,坐也坐不舒服,两人真的只能像条狗一样卷缩着身子,每隔一会儿就换个姿势,几个小时下来,两人都被折腾的精疲力尽狼狈不堪。
“扒我的皮?呵呵,就凭你家老爷子是山城老一辈的袍哥拐爷?”
狗八指站起来轻笑一声,扶着小阁楼的栏杆俯视着唐毅和辉子三人。
“先别说话。”
唐毅冲两人打了个眼色,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抬头看着面的狗八指,“先把我这两个兄弟放了,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你是谁?”
狗八指虽然早就见过了唐毅的照片,但他还是明知故问。
“唐毅。”
唐毅目光平静的轻声报出自己的名字。
“唐毅?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唐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