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随手把枪放在旁边,重新拿了个杯子亲自给他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杯子满。
“唐毅,你是个人物,既然你想拖,那我就再让你多拖一杯酒的时间,这杯酒我敬你!”
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少年,能在几十号壮汉几十条斗狗的团团包围下仍然面不改色,还敢在他的枪口下走小阁楼怡然不惧的坐在自己对面。
甭管他背后有多大的能量和背景,在这种极端劣势的情况下还能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光凭这一点,唐毅就有资格喝他这一杯酒。
“好,既然你这么大方的请我喝酒,那我也给你个机会。我不会问你背后的人是谁,也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任何破坏规则的人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儿去。放我和底下那俩兄弟离开,我把这两亿给你,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唐毅端起面前的酒杯很认真的劝说道。
毕竟他只是一个还没正式进入大学的十八岁少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血。
“不不不,你错了,任何圈子唯一永恒不变的规则,那就是没有规则,你们顽主圈也同样如此。我也不瞒你,甭管你拖到谁来,今天你都不可能完完整整的走出去,有人让我断你四肢,但我觉得你有血性,也够讲义气,一个人就敢闯到我狗场来救人,蠢是蠢了点,倒也是个汉子,所以,我会把你两只手留下,只断你双腿。”
狗八指也很认真的盯着唐毅,断人四肢这种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走在路遇到朋友问你吃了么一样平淡。
饶是唐毅早就已经隐隐感觉到这可能是专门针对自己的一个阴谋,听到有人要断自己四肢时,他的眼角还是忍不住微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