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毅再次一出手就杀了三条斗狗废了他两个兄弟的时候,狗指沉默了。
他的命是自己的,怎么着都行。
可手底下兄弟的命,他不能替他们做主。
“大哥。”
“大哥!”
“大哥......”
这一刻,狗指手底下的兄弟不管是残了的,还是没伤的,都定定的望着他。
没有人开口求饶,但那一声声‘大哥’,却包含了重重情绪。
没有人真的想死,更没有人想变成残废,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狗指明白大家伙儿的意思。
就在他放考虑要不要把汪煜和辉子放的时候,唐毅又说话了。
“我知道你也是受人指使,在这之前,你或许压根就不知道我和底下那两个兄弟是谁,放了他们,我可以给伤了的兄弟每人100万,并且帮他们联系最好的医院,及时医治或许还有救。”
唐毅这番话并不只是单纯的打心理战,而是确实有这个意思。
他自个儿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真正的刀口舔血的屠夫。
别看他现在的眼神和手都很稳,那只是他在强撑着而已。
加上狗指在内,唐毅已经废了五个人,杀了五条狗了。
伤的最严重那人,四肢都已经被他废掉,就算治好了下半辈子恐怕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那浓浓的刺鼻血腥味,让唐毅有种强烈的不适,甚至连胃都在时不时的抽搐。
“放人。”
一眨不眨的盯着唐毅看了片刻,狗指咬着牙朝底下大声吩咐道。
“知道了,大哥!”
有人答应一声,第一时间就过去打开狗笼子将关在里面的汪煜和辉子放了出来。
从狗笼子里出来,辉子和汪煜都铁青着脸,看着不远处那三条倒在血泊中的斗狗,和那两个抱着腿蜷缩在地的壮汉,紧紧抿着嘴唇谁都没有吭声。
“辉子,六哥,你们怎么样?”
唐毅始终帖墙站着,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狗指是一个又凶又狠,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狠人,而他除了射术精通之外,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本事。
一旦被别人近身,恐怕他有很大几率会跪。
这就好比游戏里那些只能远攻无法近战的法师一样。
“没事。”
“放心。”
辉子和汪煜小心翼翼的戒备着,扯着嗓子大声应道。
唐毅甚至从他们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不自然的颤抖。
很显然,今晚的事也将他们吓得不轻。
唐毅想了想,接着说道:“你们都上来,小心点!”
“好!”
辉子答应一声,便跟汪煜小心翼翼的一步步上了小阁楼。
狗指手下那群兄弟忌惮于唐毅那诡异莫测的射花生米的能力,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一出手就悄无声息的同时放倒两个壮汉三条斗狗,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人对未知总是会莫名多出一种恐惧。
走到唐毅身边的时候,辉子和汪煜才浑身疲惫的重重松了口气。
不仅是他们,就连唐毅自己也稍稍安心了一些,终于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了。
“人我也放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找人救我那些兄弟了?”
狗指脸色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仿佛早就忘了自己被射爆了半个耳朵,还有被花生米洞穿的右手。
光是这份对疼痛的忍耐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放心,我说话算数,你那些受了伤的兄弟,我会每人给他们100万,也会找最好的医生替他们治疗。”
说到这里,唐毅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不过,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现在生杀大权掌握在他手上,唐毅的胆气也大了不少。
稀里糊涂的就被人摆了这么一道,恐怕无论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那隐藏在幕后的黑手之狠,一开口就要断他四肢,让他彻底沦为废人。
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唐毅刚到帝都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更没得罪过谁。
难道,是无意中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或者是有人容不下他这个从蜀省来的顽主?
唐毅想不明白,也猜不到。
但他非常想知道,幕后那只黑手到底是谁。
连这种近乎于人道毁灭,完全不遵守游戏规则的手段都用出来,要是不将其揪出来后面恐怕会寝食难安!
今天是以汪煜和辉子为诱饵,明天会不会动李菲和高妹她们呢?
况且这次暴露了底牌,下次那些人的手段会不会更加极端,布局会不会更加周密?
所以,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