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芳下意识瞪大眼睛,脸上的惊恐之色更浓了,她赶紧摇摇头,迟疑了一下又轻轻点了点头。
“嗯,很好,你还算诚实。医生说明月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伤的很重,就算治好了可能也只能恢复70的灵敏度。知道吗,在看到钢琴缝里那枚刀片上挂着的明月手上一大块血肉时,那一刻其实我是想杀你全家的呀。”
唐毅的声音又轻又柔,如同情人间的呢喃一样,可话里的内容却听得莫芳毛骨悚然,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吓尿了。
不,准确的说,她身体一震痉挛哆嗦之下,已经溢了几滴出来。
“打电话让你家里真正能做主的人过来吧,明月的事总归是要给我一个交代才行呀。对了,忘记告诉你,刚刚你挨的那些耳光,可跟明月的事没有一丝关系,毕竟,你主动把酒泼到别人脸上,还弄脏了别人的衣服,对吗?”
莫芳本来下意识的想摇头,但不知怎的,最后却鬼使神差的变成了点头。
“好了,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吧,记得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清楚。”
唐毅眼神冰冷的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顿时吓得莫芳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
等到莫芳手忙脚乱的翻出手机拨通她爸的电话后,唐毅又朝何峰走了过来。
“何峰,男,29岁,黑省人”
半蹲在何峰面前,唐毅如数家珍一字不差的将他简历背了出来。
“就你刚才进来时的做派,知道的晓得你是顽主圈鼎鼎有名的二流顽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黑涩会呢。知道吗,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才坏了顽主的名声,顽主不是流氓啊。顽主是一种文化,更是一种精神状态和生存状态,或许顽主中有人不务正业,不过未必是不学无术,最老一辈的顽主曾经定下过四条铁律,其中就有一条是不祸及家人。我朋友之所以教训你,是因为你坏了另一条规矩仗势欺人。”
唐毅就像朋友之间的闲聊一样,语气很平淡,可他这番话却听的何峰眼皮直跳。
都是顽主圈里的人,唐毅说的他都知道。
不过,唐毅说的那些老规矩都是几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现在偌大的顽主圈还有几个人遵守?
能说出这番话,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毫无疑问也是顽主圈里的人。
而且一张口就能准确说出他的详细资料,可见对方在顽主圈里也绝不是小角色。
可面前这张英俊清秀隐隐还透着一分稚气的脸,何峰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你你到底是谁?!”
何峰不仅不傻反而还很聪明,他知道今晚是踢到铁板了。
“瞎了你的狗眼,连我们九爷都不认识!”
辉子在旁边居高临下的冷冷一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里的酒瓶,好像随时都朝何峰头上砸下去一样。
“何峰,你现在胆子不小啊,大庭广众的就敢动刀动枪,知道的晓得你不过是个二流顽主,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你在顽主圈登顶了呢。”
这时,眼角有一道浅浅刀疤的陈跃民也走了过来。
不仅是他,王泽、向东流、金胖子、汪煜、赵穆和乘翎几人也都围了过来。
何峰可以不认识别人,但他吃娱乐行业这碗饭就必须会认识陈跃民。
陈四爷这个名字,在下游顽主圈就没人不知道。
特别是做娱乐行业的,甭管是不是顽主圈的人,都多多少少听说过陈四爷的大名。
毫不夸张的说,帝都凡是上得了的档次的娱乐场所,保安基本都是陈跃民的安保公司提供的。
倒不是他们不想自己雇保安,而是一般人根本就镇不住那些八方来客。
偌大的帝都顽主圈,四爷陈跃民绝对是独一份。
圈子里甚至有人说过,所有一流顽主中,只有陈跃民一人没依仗家里的背景,全靠自己一手打拼混到了今天的地位。
“陈四哥您怎么在这儿,对不住对不住,酒吧里灯光实在太暗,怪我眼拙刚才没认出您来。”
何峰再也不敢躺在地上装死了的,一溜烟儿的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听到九爷这两个字,再看到陈跃民和王泽几人同时出现,何峰脑瓜子一嗡就猜出了唐毅的身份。
不过何峰到底是从十几岁就在顽主圈里摸爬滚打的老油条,明明已经猜出你了唐毅的身份,但他愣是强忍心里的翻江倒海假装没认出来。
不是他不想认,而是不敢。
唐毅从蜀省唐九爷,再到九爷,只用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做到了这一步。
九爷是谁?
那可是一夜之间全方位镇压了老牌房地产大亨庞德,短短几天时间便让如同庞然大物一般的吴家祖孙三代死于非命,最后更是逼得吴家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还带着重礼亲自登门认错。
尽管,至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