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赵普这个时候自是不会傻到提这等事。
“陛下可能有所不知,去年冬,南阳郡名医张机曾经行医至常山郡,那时崔超崔公病重,就是由这张机给医治痊愈”
赵普因为专注于如何服汉灵帝刘宏以致于落子有些慢了。
刘宏不禁催促道:“你别一直忙于话,落子落子,我们边下棋边聊。”显然,他对于王允之事并不怎么上心。
赵普只好先落子,然后继续道:“张机的志愿是悬壶济世,而且对于历年大疫的风寒症有比较具体和有成效的诊治手段,他曾经由南阳郡”
“等等”刘宏本来正专注于棋局的形势,实话他和赵普棋艺都一般,常常能杀的昏暗地,难解难分,一贯都是由于菜鸡互啄所致,如果是高手和他们对弈,往往十多步就能取得巨大优势。
不过正因如此,处于同一水平段,刘宏才能够对此十分热衷。
不过在他听到大疫的时候,不禁抬起头来,“这张机是何许人也?我听闻历年来的大疫,民间死者数以十万记,那可是人人谈之色变啊!他居然对这等风寒症有诊治之法。”
“不是”赵普不知道刘宏缘何突然把话题转到了这上面,“陛下,我们现在的是前豫州刺史王允之事。”
刘宏干脆先放下棋子,“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王允的事先放一放,我们来谈谈你的这位神医,这张机到底是何许人也?”
赵普心想提前让汉灵帝熟悉张机也没有坏处,便畅所欲言,“这张机出身南阳郡涅阳县张氏,之前是郡县的吏,因为历年来大疫横扫南北,南阳郡是帝乡,人口稠密之地,自然也就难以抑制瘟疫的传播,张氏族人死去了十之七八,张机痛心于疾病肆虐,便辞去了官差,一心专研医术,如今对于瘟疫之中的风寒症已经有较为有成效的治疗方式。”
汉灵帝刘宏成长于河北河间国,这些年大疫每隔数年就会肆虐一番,他的亲族也多有死于瘟疫者,听闻张机居然有诊治之法,不由很是兴奋。
“这么来,你感染风寒症数月,得以活命也是拜那张机所赐了?”
赵普倒是没有想过这茬,不过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借口,于是便郑重的点头,“不错,之前崔超崔公得风寒症险些丧命,正是这张机留下了方子,我服用了月余,这才算是续了一口气,否则,怕是我走不到京师,未能见到圣上,就先去见幽都王了。”
“那可还记得方子的内容,”刘宏心中大是振奋,已经回头命令宦官蹇硕把内容给记下来。
问题是张机当时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方子,赵普本身也并没有感染什么风寒症。
开玩笑,他自后世而来,别的风寒症,就是这个时代人人谈之色变的花一类的传染病,他也根本不可能得,他的身体可是有各种各样的抗体。
这些相对而言进化低级的病毒根本拿他毫无办法,他根本不需要什么方子来治病。
“这个臣倒是不记得了,而且我不懂医术,什么药剂完全看不懂的,”赵普只好推脱,“何况,陛下这医者诊治很多时候是要看个饶症状患病的轻重在再下药的,我即便有了方子,也不能推广试用,若不然便坑害人命啊!”
一旁跪坐的蹇硕附和道:“陛下,赵侍中所言在理,若是陛下担忧风寒症肆虐,不妨将那张机召进京师担任太医,如此随传随到,何怕之有?”
刘宏颔首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样你去尚书台跑一趟,令他们起草诏书,征召张机进京,担任太医。”
蹇硕得命而去。
这时的朝廷政务皆有尚书台处理,即便太医这样的服务于皇族的官职,任命的诏书也得经由尚书台起草。
当然,如果不是卢植位高权重,下皆知,所谓的尚书令其实不过是千石级别的少府属官,所谓少府也就是直接服务于皇帝的机构,汉灵帝刘宏要下诏根本不用如此麻烦。
赵普不知道张机愿不愿意进京做太医,不过这时候显然也不是谈论他当不当太医的时刻。
“陛下,我们是不是接着谈论一下王允之事?”这才是眼下亟待要解决的。
刘宏愣了片刻道:“刚才到了哪了?”
赵普道:“之前臣到去年冬,南阳郡名医张机曾经行医至常山郡,那时崔超崔公病重,就是由这张机给医治痊愈。”
刘宏重新拿起棋子,接着道:“那你继续。”
“臣当时与张机有过长谈,甚至还邀请张机在臣我家中待过一段时日,听闻他谈起过各地的见闻,陛下也知道汝南郡和南阳郡相邻,张机要北上,汝南是必经之地。”赵普接着道:“臣听他所,汝南郡虽有黄巾余孽肆虐,可豫州境内其实治理有方,各郡县的百姓其实都非常拥护朝廷,相比冀州卢令君曾经治理过的地方,并没有差太多,其实这正是王允的功劳啊!”
汉灵帝闻言不由微皱眉头,“可我听闻汝南其实并不太平啊!那叛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