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自己怎么睡着了?”张俊平猛地睁开眼睛。
“咦?我的胳膊?”随即张俊平发现异常,自己那冰冷的左臂义肢,居然感觉到了温度,把左手举到眼前,不再是义肢,而是一只年轻有力的手,手掌上有许多老茧。
“这是哪里?我在做梦?”随即张俊平又发现,自己此时并不是在会场上,而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布置简单,但是古色古香,一张帐床,一张圆桌,四个圆凳,还有一个橱柜。
“郎君醒了?”一个苍老,带着浓郁的河南口音的声音传来,话语里透着关切。
“你是”张俊平疑惑的看着这个古装打扮的老人。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不是在开会吗?
恶作剧?
张俊平刚要说话,大脑深处传来一阵刺痛。
“啊!”张俊平大叫一声,跌倒在床上。
“郎君!郎君!快,快叫郎中!”耳边恍惚传来一阵叫喊声。
此时张俊平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他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突然钻出来许陌生的记忆。
许久之后,这快进式的电影才结束。
张俊平出了一身大汗。
“福伯,我没事!”张俊平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老人说道。
“郎君,你可千万保重身体啊!钱财没了,只要人还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张福脸上带着真挚的关切劝道。
“我知道,让福伯担心了!”张俊平从床上起来,皱了皱鼻子,刚刚出了一身大汗,身上有一股酸臭味。
“福伯,让人烧水,待我洗漱一番之后再说!”张俊平吩咐管家张福。
洗漱一番后,张俊平神清气爽的走出浴室。
这时才有心情打量这个世界。
这是一出很大的庭院,青砖青瓦,院子里种着牡丹,芍药,月季等花卉,还有一株很粗壮的梅花。
只是这并不是梅花开放的季节,三伏天,知了热的都没有力气鸣唱。
张俊平坐在书房里,思考人生,想起这具身体遇到的麻烦事,忍不住一阵头疼。
后世自媒体上有好事者总结了许多穿越之后该做什么的文章。
此时,张俊平只想说,狗屁,哪有什么计划,我现在只想知道,谁动了我的万贯家财!
穿越固然可喜,穿越成权贵之家的长房长孙,更是可喜可贺。
可是,那万贯家财在前身回乡守孝的时候,被二叔给败光了,可就不那么美好了!
张俊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在一个学术论坛的会上眯了一会儿,一睁眼居然跑到了宋朝,还是北宋。
最最操蛋的是,附身的这位主角,刚刚守孝归来,发现祖宗留给他的万贯家财被自己的二叔给败光了。
万贯家产啊!
一贯等于一千钱,一千钱可以买三四百斤大米,所以一贯可以约等于后世的一千块钱,万贯家财,那就是一千万。
真是败家子啊!
见过坑爹的,见过坑儿子的,还有坑爷爷的,还是第一次遇到连侄子都不放过,一块坑的!
好在张俊平十几年的军旅生涯,锻炼的神经足够粗,适应能力超强,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生活就像那啥,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
已经做好享受准备的张俊平,现在不关心钱是怎么没的,只关心还剩多少。
前身的祖产,现在就是他的祖产。
“郎君,二老爷回来了!”就在张俊平纠结的时候,张福进来禀报。
“让他去正堂!”张俊平说着起身去见自己那位二叔。
生活容不得你退缩,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哪怕前面是疾风骤雨,电闪雷鸣,又或者是鸟语花香,春暖花开,不会因为你的退缩而改变。
张俊平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有些局促不安的二叔,“二爹爹,万贯家财怎么没得,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还剩下多少?”
“大郎,那个我也是”张俊平前身的二叔张建忠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爹爹,过去的事情,咱们继续纠结没有用!我想知道,家里还剩多少!”张俊平再次问了一遍。
“还剩什么?哈哈哈!欠债还钱,你二叔还欠我们两万贯钱,你说还剩多少!”外面一个嚣张的声音大笑着走进来,接话说道。
“你是什么人?”张俊平拧眉看向来人。
进来的是一个赤膊大汉,身高足有六尺,身上描龙画凤,一身刺青甚是扎眼。
普通老百姓,不用看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单是这一身刺青就先怯了三分。
刺青大汉嚣张的大笑道:“我是什么人?当然是收账的人了!废话少说,你二叔尚欠我们两万贯钱,你说怎么办吧?”
“二爹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