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铜管弄得还是短了,酒精蒸发出来,来不及冷却,就通过铜管跑掉了。
“好香啊!郎君,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酒!”张禄嗅了嗅空气中的酒香,咽了口唾沫说道。
“禄伯,回头少不了你喝的酒,先去拿一些冰块过来!快点,不然酒都跑光了!”张俊平对张禄交代一句,自己跑进房子里搬了张桌子出来,放到铜管下面。
不一会,张禄带着人抬着冰块跑了回来。
“用不了这么多!”张俊平拿起五六块冰块,堆放到铜管上。
有了冰块降温,很快从铜管口冒出来的不再是白色雾气,而是一滴滴晶莹的水滴。
水滴滴到下面早就准备好的空坛子里。
古代因为生产工艺的限制,对酒的提纯不够,酒里面的杂质很多,所以诗词里经常出现浊酒两个字。这不是谦虚,实在是真的很浑浊。
就算是御酒,里面杂质也只是比平常的酒杂质少一点而已。
张俊平通过蒸馏法,提纯的酒,里面基本不含杂质。看上去晶莹剔透,就像是水一般。
张俊平去查看锅盖和铜管连接的地方,有没有跑气,回头看到张贵凑到铜管出口盯着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上前一脚把他踹开,笑着骂道:“干什么?你他娘的口水都滴到酒坛子里了!”
“郎君,我看看这酒是怎么出来的!郎君这是仙术吗?
酒从那边跑到这边来,而且变得好香啊!”张贵一边说话,一边贪婪的闻一闻空气中弥漫的酒香。
“这不是仙术,好好看着火!等提纯好了,少不了你的酒!”张俊平又踢了张贵一脚,把他赶去看着锅底下的火。
张俊平盯着铜管滴下来的酒液,也是咽了咽口水,他也想喝了。
这可是真宗的纯粮食酒,不掺一点假的纯粮酿造,后世这么纯的酒可不容易喝到。
此时,通过铜管蒸馏出来的酒液,已经不再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而是形成了一条线,往下流。
闻着弥漫的酒香,张俊平也忍不住了,跑进房间,找了一个茶杯,在铜管下方接着,不一会接了又三分之一茶杯,拿起了,张俊平小心的品了一口,嗯,真不错!
绵软可口,酒香凌冽,大约有三十多度。
这也是因为,张俊平的蒸馏器比较粗糙,直接用大火烧,没办法控制温度,蒸馏出来的不光是酒,还有一些水汽也跟着酒精一块蒸发出来。
“阿贵,把火撤了,不要烧火了!”张俊平让张贵把锅底的火撤掉。
现在锅内的温度,估计早已经超过九十度,距离一百度也不远了,再烧下去,酒精连着水蒸气全都一块出来了。
那样,倒是把杂质去掉了,可是达不到酒精提纯的效果。
忙活了一两个小时,总算是弄出一坛子大约有三十多度的提纯酒来。
张俊平给张禄和张贵各到了一杯酒,让他们品尝。
张贵最着急,一口就把一茶杯提纯酒倒进嘴里,“哇!好辣,好烈的酒!比西北的烧酒还烈!”紧接着,吐着舌头,叫喊起来。
好家伙!三十多度的白酒,这一茶杯大约有三四两的样子,真是不要命了!
果然,没一会,张贵的脸就红的和猴屁股一样。
晕晕乎乎的坐在那里,吐着舌头,喘着粗气。
“郎……郎君,这……这酒,好……好喝,到是好喝!也不辣……辣嗓子……就……就是太烈了!”
这个时代的白酒,也就是十度左右,超过十五度的酒,就算是烈酒了。
张贵还年轻,喝酒的机会本来就少,酒量不大,猛然喝下酒精度数如此高的烈酒,自然受不了。
“好酒!这酒比我在西北喝的烧刀子还要烈许多!喝下去好像一条火线,穿过喉咙……”那边张禄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是不像张贵那么鲁莽,一口干。
“禄伯,你说这酒卖十贯钱一坛,怎么样?会不会有人买?”
“十贯?郎君,就是卖一百贯,保证也有人买!那些权贵肯定会抢着买!”张禄又喝了一口,才大声说道。
“我说的一坛不是这个坛子,是那种五斤装的小坛子!”张俊平笑着纠正道。
他们现在装酒的坛子是二十斤的大坛子,对外卖,肯定不能用这样的坛子。
“那也有人买,那些豪商,巨富,还有那些勋贵,权贵他们根本不差钱!
咱们家以前也是一样,那钱堆满屋子,串钱的绳子都烂了,大钱撒一地!”张禄畅想着从前张家的分光。
“禄伯,来咱俩干一杯,以后咱们张家只会更好!
以后咱们不藏钱,只藏金银!”张俊平一只手拎着二十斤的坛子,给张禄满上酒。
“那感情好!如果那样,我就是死了,见到老太爷,也有话说,也敢拍着胸脯说,我张禄没有辜负老太爷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