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并不鼓励当兵的识字,不识字心思就少,好管理。
在古代不只是当兵的基本不识字,很多名将也都不识字,比如宋朝很出名的高家将,高琼,也就是高遵甫的祖父,就不识字。
还有宋太祖时期的禁军统领党进,同意也不识字。
赵匡胤建立大宋之后,来了一次非常出名的杯酒释兵权,很多可能以为那些带兵将领都被剥夺了兵权,其实不是这样的。
被剥夺兵权的都是那些文武全才,能文能武的将领,像高琼,党进这些不识字,但是作战勇猛的将领,都没有被夺去兵权,反而被重用。
可见,在古代当兵的不识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当兵的识字反倒是不正常。
张俊平要求三百家丁和收养的孤儿识字,在张福和张禄看来就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或者说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好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现在天下太平,这些人将来并不一定都有机会上战场厮杀!
反倒是家里的许多事情,将来都需要他们,不识字可不行!”张俊平没有给张福和张禄说话的机会,直接决定下来。
“喏!”见张俊平已经决定了,张福和张禄也不再争辩,齐齐答应一声。
“我二叔那边怎么样了?”张俊平又向张禄询问张建忠的情况。
“二老爷那边做得还不错,如今二老爷现在吃住都在农庄,发誓一定要培育出最健壮的斗牛出来。
如今,农庄里已经有健壮牤牛十头,健壮牯牛一百头!
二老爷请了好几个颇有名望的兽医还有十几位有经验的养牛人,已有数十头牯牛成功受孕!”张禄笑着回答道。
“嗯!”张俊平笑着点点头,自己这二叔,果然是正事不行,斗鸡遛狗的事最适合他。
张建忠对培养斗牛这件事上,积极性非常高,不仅每天盯在农庄养牛场,还亲自和兽医一起研究,如何让牛长的更加健壮,如何增加牯牛发情受孕的几率。
张建忠有着养斗鸡,斗狗的经验,从牛的饲料着手,每日研究牛喜欢吃什么样的饲料,吃什么样的饲料,会变得更加健壮,更加好斗。
进而研究牛的习性,发情规律,如何利用药物刺激牯牛发情,受孕之后如何照料等等,事无巨细的进行研究。
不只是研究,张建忠还做了笔记,记录牤牛,牯牛每天的变化,光是笔记就做了一大摞。
可见,张俊平把培育斗牛的事情交给他,也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禄伯,你找人在农庄那边圈一块地出来,给他们建房子和演武场!”
“喏!”张禄大声答应道,颇有几分当年在张守恩旗下的气势。
张守恩是张俊平的爷爷,也就是张福他们口中的老太爷。
“喝酒,喝酒!福伯这一路辛苦了!我敬福伯一杯!”张俊平再次给张福和张禄满上酒。
说辛苦不是客套话,在这个交通极不发达的年代,出趟远门,那是真的辛苦。
看那些古人,动不动就是送行,还要赋诗一首作为送别,不是古人多愁善感,也不是古人比现代人更重感觉,实在是,在这个年代,每一次分别,每一次远行,都有可能是永别。
别说那些普通读书人,就是官员,也经常死在上任的路上。
“郎君客气了!谈不上辛苦,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张福忙谦虚着举起酒杯,把一杯酒喝下去。
张禄也站起来作陪。
“郎君这是何酒?真够劲,比我以前在西北喝的烧刀子还烈!”一杯酒下肚,张福咂咂嘴问道。
“呵呵!这是咱家自己酿的酒!这酒叫做神仙饮!城外的酒坊就是用来酿神仙饮和神仙醉的!”
“郎君还会酿酒?”
“是我师傅教的!福伯可还记得我丁忧时,收留的那个老道士?”
“就那个整天神神叨叨,说话颠三倒四的老道士?”
“对!其实他是游戏风尘的得道高人,老道士见我天性纯良,又颇有慧根,所以收我做了记名弟子!”张俊平故作神秘的笑着说道。
古人还就吃这一套。
“啊?才是记名弟子?郎君见他快要冬饿而死,好心收留他,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才收郎君做记名弟子!真是……真是……”张福狠狠的说着,替张俊平只是记名弟子打抱不平。
“呵呵,福伯话不能这么说,家师那是陆地神仙一流的人物,能成为家师的记名弟子已经是万幸了!何敢奢求过多?”张俊平连忙很是恭敬的纠正张福的话。
那神情,仿佛真有一位老神仙的师傅,而且对师傅满是崇拜,哪怕不是当面,都不允许别人说不恭敬的话。
“郎君说的对,到是我妄言了!老神仙那样的人物,便是记名弟子也是我张家几世修来的福气!”张福朝天拱拱手,附和张俊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