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伏淤广寒之宫,其时育养月魄淤,广寒之池,天人采青华之林条,以佛日月光也”
岳广寒无奈的回了一句。
她确实有些招架不住,安然犀利的言辞。
“以前在慧聪小学读书时,每到八九月教师宿舍前搭起的葡萄架上,总是挂满青色葡萄,个头不大,圆圆的,口感有些酸,但很甜,熟透时全部裂开,白天不敢摘,到晚上经常翻墙头半夜去偷摘”
安然开着车,在经过一所小学时,突然说道。
从车窗朝外看去,慧聪小学已经破旧不堪,安然小学毕业没几年,国家就颁布为提升教学质量和节约教育成本,农村很多小学初中就在那个时代被封,而靠安然家不远的慧聪小学也没有幸免,湮灭与历史进程中。
“我也是慧聪小学毕业”
怀里抱着已经熟睡的孩子,岳广寒接着道“葡萄树是我爸爸任教时种的”
“你爸该不会叫岳祥中吧?”
安然心里一惊。
小学时很多教过他老师,名字大多模糊,唯独没有忘记那位有着暴君著称的老师。
“是啊,你认识?”
“他教我语文,还抚摸过我身体”
“啊?”岳广寒满脸震惊,然后就知道被安然的话带偏了。
“他打过我,还不止一次两次”
虽说年代久远,已然十几年过去,但只要一想到那张生冷面孔,安然还会咬牙切齿。
他试过被拽着衣领,像提牲口提到墙边,强有力的巴掌像如来神掌般降临,连续扇十几巴掌后,脸上青紫一片,以致连家都不敢回。
安然很羡慕现在的学生,老师训斥稍微严厉一点,记者媒体疯狂涌来,争相报道,然后教师道歉,严重甚至掉饭碗。而在安然读书时,被教师打就是书本教育换成拳脚教育,这种方式得到家长认同,学校默认。
这在当时是一种普遍现象。
唯一的区别,就是岳祥中对教育更执着认真了些,让安然这些在他手上读过书的学生吃尽苦头。
“父债子偿,这辈子就等着给我做牛做马吧”
和岳广寒偶尔相识,她父亲居然又是小学老师,两人统一小学毕业。
但安然实在不想提缘分二字,如果有的选择,他希望和岳广寒有始有终,和她父亲最好有缘无分,一辈子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