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流光闪烁,她对安然印象,就像长满枯草的原野,突然出现的一抹绿意,格外显眼。
俊秀面容,算不上白皙,却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立体,一身简单休闲装,不算名贵,却干净,简洁,上面若有若无传来薰衣草的香味。
“长得倒也不错”
黎秋怡心里暗暗评价了一番。
难怪教室那群读研的剩女,旁敲侧击询问他的信息。
“安小友”
房门刚打开,一身儒雅气质的黎民,随即起身热情相迎,然后为安然介绍道“这是华闽,工程学院教授,这位是淮河市第一中学特级教师徐老师,秋怡又跑去听小唐的课了吧?耽误这么长时间”
“哪有”
黎秋怡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回了一句后,就和房间其他几位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交谈起来。
“安然品尝一下”
黎老伸手邀请道。
坐在茶桌旁的华教授,和徐老师好奇打量着安然。
他们和黎民认识几十年,知道他自视甚高,很少点评年轻一辈,一项不管不问,偏偏对面前这位另眼相看,连他们孙子辈也不介绍,证明黎民将他放在同等位置。
安然伸手将茶壶托起。
与上次斗彩茶杯不同,这一次黎老邀人饮茶的是紫砂茶壶,这种茶壶一般一壶两印,一为底印,盖在壶底,多为四方形姓名章,这种底印流行与明末清初期,代表性人物是紫砂艺人陈鸣远,另外一种就是盖印,用与盖内,多为体型小的名号印。
他手中的年号印是大清乾隆年制,从紫砂手感,紫中泛黄,珠粒隐现,还有质地方面,安然判断出是真品。
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香气馥郁,香高持久。
“和氏璧”
将茶水倒在紫砂茶杯中,安然顿时大惊。
“和氏璧?”
华闽差点笑出声,饮茶与历史上的和氏璧有什么关系,真是贻笑大方。
“水微苦,留与舌尖,后芳香甘甜,这是汉江金州上游零水”安然吹皱起一片波澜,端起茶杯品尝一下,接着道“金州离淮河市只是一千多公里,水的活性和清冽程度未造成丝毫影响,这是用鲜竹筒运回来的”
“对,对”
黎民脸泛红光,大笑一声,道“金州零水冲泡和氏璧正好合适”
“虽然说对了水,但和和氏璧有什么关系?这怎么能混为一潭”
华闽回了一句。
“安小友的意思是我们今天饮的大红袍不是母树上的岩茶之颠,和和氏璧一样略有瑕疵,所以不完美,安然我讲的对不对?”
黎民可见识过安然对茶道的精通程度,脑海转了一圈,就明白过来,顿时帮忙解释道。
“虽然不能喝到母树上茶中臻品,但子树上大红袍也算茶中之王,遇到也算三生有幸”
安然说的是实话。
大红袍母树从2006开始,为防止品种种性退化,早就禁止采摘,现在被作为自然景观只能供游客观看。
每天更有军队看护,连西湖二十珠龙井母树都没这待遇。
曾经更是拍出一万一克的天价,被誉为茶叶之王,而安然今天喝的大红袍,其实是无孢种植第一批子树上采摘下来的。
虽不是皇,但也可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