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斗或者三两游斗的斗殴场面,你一拳我一脚,往来打得不亦乐乎。
打着打着,渐渐就显现出来了高低,康飞手下这帮骑士,到底是咸宁侯在边郡招募的好汉,北人么,膀大腰圆,土兵虽然蛮悍,可是,先天就要输上几分。
就好像拿破仑曾经说过,两个马木留克兵绝对能打赢三个法国兵一百个法国兵与一百个马木留克兵势均力敌三百个法国兵大都能战胜三百个马木留克兵而一千个法国兵则总能打败一千五百个马木留克兵。
或许土兵结阵也挺能打的,可是,这不是打群架么,膀大腰圆的肯定更加占便宜。
就如康飞五百年后玩的全甲格斗,你看七届冠军大毛熊家哪一个不是膀大腰圆的,扶桑脚盆鸡倒是也去了,可是,一米五几的小个子队长只能请外援
有时候,后天的努力,真的无法改变先天素质,你说你身高一米六却想拿全球大力士冠军,好吧,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神马区别,来,先喝了这碗心灵鸡汤。
总之,康飞这边虽然只有一百多个,对方却有三百人,可是,这三百土兵,从土蛮之地到了建宁府,虽然,大明朝知道建宁府的人不多,跟天下顶尖繁华的南北二京,扬州府,苏州府,杭州府这些富庶繁华的地方没得比,但是对于这些土兵来说,已经不亚于来到了天堂。
十几年好日子下来,大小姐对他们又优容,意志消磨,反而那些北地好汉,拿着六两银子一个月的家丁银子,都知道这家丁银子但凡想继续拿下去,打熬筋骨就必不可少。
此消彼长,谁胜谁败,岂不是注定了么!
那些土兵唯一优势大约就是世世代代都是田家手下,忠心是无法比的,虽然躺倒了一地,可是,残存的土兵咬着牙,不肯丢了大小姐的脸面,渐渐结阵,背靠背起来,剩下几十个,却反倒成了硬骨头,不好啃了。
乌仲麟脸上挨了一圈,眼角肿得老高,见迟迟拿不下对方,未免心里面焦急,本来想在老爷跟前露个脸的,却打成这样,须臾脸上不好看,未免就给大家伙儿鼓气,“诸位爷们,可不能给老爷丢脸,大家伙儿都加一把劲,等事了了,俺请大伙儿睡表子”
他这么一喊,那些骑士未免个个来神,可是,对面这时候也不好招惹,有个看着就是平素威望甚高的土兵,头上还包裹着个头巾,看着也三四十岁了,却也老而弥坚,用土话大声就喊,田家恩养我等祖上八百年,大小姐更是对我们不薄,若打输了,咱们好意思么?
这么一喊,土兵们未免士气高涨,一时间居然又把边郡好汉们给敌住了。
行都司衙门口,卞二爷啧啧称奇,“三弟手下真是好汉,居然连那田家洞的土兵都挡不住,那土田鸡怕是气坏了。”康飞看得未免气闷,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哈欠,而街对面的田氏果然涨红了脸,觉得丢了自家的颜面,当下弯腰就从小腰舆下面摸出两根木棒,大喝了一声,自己亲自就冲了上去,后面木拓斋一瞧,生怕阿姐吃亏,当下振臂一呼,“吃我木家饭的,就跟我一起上”
他这么一喊,周围也不知道多少吃着木家的饭,拿着木家的银子,这时候纷纷就围拢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