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两个家丁没奈何,赶紧又跪了下来。
唐荆川便把信看完,这才叫两人起身,这是替康飞敲打敲打他们。
“既跟了我那贤弟,便要好生做事,不可辜负了……”唐荆川把个圣贤书白话了与他们两个听,两人忙不迭点头。
说了半响,唐荆川这才让张大郎领两人下去休息,两个家丁出了大帐,忍不住擦一把冷汗。
旁边张大郎不免冷哼了一声,“俺们老爷那是读书老爷当中的表表者,百五十年才出这么一个,可不是康飞那般,没甚规矩,要俺说,要把你们两个好生在老爷身边调教了,再与康飞那边去,省得日后你们奴大欺主……”
张大郎碎碎念,领两个家丁到营帐歇息,两人看张大郎离开,这才面面相觑,“这位抚臣老爷好生大的规矩,连个亲兵都这般厉害,俺们果然还是适合在俺们老爷手底下混饭吃……”
另外一个未免沮丧,“这位抚臣老爷到底是文官,怎么肯把俺们这种厮杀汉放在眼里面,之前客气,不过是给老爷的面子,知道俺们以前跟咸宁侯的,自然要敲打一番。”
两人之前在路上,暗中商议,要是这位唐抚臣老爷肯招呼两人在麾下,虽然说之前在老爷跟前说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但那只是寻常话,哪里能当真,真要有大前程,谁还不去?
可他们也不想,他们是北边的厮杀汉,唐老爷却是南方人,之前对湖州铁家客气,那是因为铁家是湖州当地土著大豪,能大用的,折节下交,能收拢数千劲卒。
对他们两个折节下交,能得到什么?
天下之事,概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