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他,抬起手上马鞭,一鞭子就抽在了他头上,冷冷就说了一句,“废物。”
幸亏那马鞭是个软物,可即便如此,城门大使依旧被打破了头,顿时满头满脸的血,瞧起来极为恐怖。
康飞看对方连姓名都不通报,也不想跟对方废话,转头略一示意,乌仲麟等人顿时就把刀给抽了出来,顿时,百十把雪亮的刀擎在空中,连广州中午的空气都冷冽了许多。
康飞这个态度很明显落在对方眼中就是:你管老子是谁,有本事咱们就来比过一场。
这个态度,落在都司老爷眼中,将心比心,顿时就觉得对方是个大纨绔。
当年,他十来岁,就敢收人家投献的上万亩土地,为此,更是调集手下卫所瑶侗兵,灭人满门上下两百余口,最后,更是亲手杀死唯一幸存的族老,并且,剜心剥皮心不可不谓大,手不可不谓黑。
他依仗的不就是自家老子是阁老么?
最后如何?说是流放九边,五年后,他摇身一变反倒成了总兵官,回广东做广州卫指挥使,随后,又升都司连那写史书的读书人,也只敢在里面提一嘴,说一句也就罢了。
如今他在广东都司的位置上面坐了差不多二十多年了,他敢说一句,整个广东卫所都是他梁次摅的人
可正是如此,敢这么不给他面子的,想必,必须是京师那几家大人府上的衙内才是。
他梁次摅虽然不怕,可是,真杀了对方,却也麻烦一时间,脸上神色未免阴晴不定。
十一月的广州,风萧瑟,两边俱都挟弓举刀,似有一战。